这一封封信件上面说明了他们对东凰的谋划,虽然写的隐晦,但凤储见过不少次这种写法,她能分清楚好坏。
她不清楚,那个容瑯明明帝位都坐的不稳,为何这么着急得罪天下势力,难道这之中有她不知道的隐情?
毕竟,能隐忍到抢夺帝位的人,她不认为他没脑子到帝位没坐稳就挑衅天下,这无异于自寻死路。
凤储幽深的眸子里微光闪烁,带着深刻的思索与探究。
“殿下可还有要问的?”
凤宣见她满目沉思,猜不透她在盘算什么。
凤储轻轻摇头,“没了,皇姑要是有事,可以先行离开,孤也要休息了。”
凤宣点点头,恭敬地站起身,低垂脑袋出手作揖,随后离开了。
凤储则是静静盘算了一天,第二天,她洗漱完毕,便接到萧令的通传,李公侯来接她进暮城了。
凤储穿上那身如冷月般森寒的战甲,威武的头盔戴在头上,腰间别着天子剑,便去见李公侯。
“参见太子殿下!”
李公侯是个浑身充满血性的男儿,堪堪三十多岁,满目稳重与弑杀,如一把精美雕琢的宝刀。
他长相其貌不扬,甚至可以说有些凶,可这种凶狠的面容并不令人反感,脸上那道贯穿左右的刀疤,更令他铁骨铮铮!
“李公侯请起。”
凤储提着沉稳的步伐到了他跟前,对着向她跪拜的李公侯抬了抬手。
李公侯抬头,看到了被天下传唱成神明的东凰帝储,他眼里闪过一丝疑惑,这太子殿下长的也太精致了吧,精致到雌雄莫辨的绝美。
看着凤储喉结微动,他眨眨眼,疑惑消失殆尽。
“太子殿下,不知您是要在宁城多待几天,还是现在就去暮城?”
宁城虽说也不安宁,可比起暮城要太平的多,凤宣这个城主也不是个软弱的,她将城内打理的井井有条,不过有些时候还是会让一些苍蝇混进来。
凤储看了眼他,眼眸沉静,“自然是去暮城!”
她是来打仗的,不是来享福的。
李公侯道,“那就等殿下吃了早膳再走吧。”
凤储瞥了眼他,转而看向萧令,眼神带着不容置疑,道,“不用,萧令,帮孤准备一个饼就好。”
她离了东宫,便不需要大鱼大肉,锦衣玉食,他们能吃的,她照样能入口。
萧令清楚凤储的为人,他道,“是!”
随后转身离开。
不久,他又返回,一个巴掌大的饼到了凤储手里,还用油纸包贴心地包着。
萧令知道自己主子饭量小,且习惯早膳**不吃多,所以才拿了一个饼。
可李公侯不知道,他忍不住心道,这太子殿下可真是说一不二,且,这一块饼吃不饱人吧?
“李公侯,走吧。”
凤储把油纸包放在随身携带的荷包里,低声道,“现在就去暮城。”
她清楚,李公侯一身戎装仿佛刚从战场上下来,这是专门来接她的,她不能耽误战事。
李公侯道,“太子殿下,马儿已经准备好,就在外面。”
凤储摇头,“有劳李公侯,孤有自己的坐骑,萧令,把噬铁牵出来。”
萧令领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