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向林易微微点头后,径直走过林易身旁,捡起地上的斧头,用祭台上的黄纸将血迹擦干,抱在怀里。
“这斧子倒挺重,到铁匠铺子应当能卖个好价钱。”僝
边说边快步离去。
林易瞧着那人的背影,不禁有些好笑,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这么个活宝。
只是经此一事,新桥是否能够顺利通行,倒是个未知之数。
......
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。
话说那刀疤被喷了一脸血后,当天晚上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。
梦里,刀疤又回到了新桥的桥头,那破碎的祭台还在,树上的缺口也还在,就连围观的人群也都在,场景就和他逃走时一模一样。僝
这就容易让人犯迷糊了,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。
但刀疤在梦里胆儿挺肥,白天逃走时丢下的面子,回去越想越气,有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这不就回来挣面子来了嘛。
刀疤在众人的瞩目下,昂首挺胸,率先踏上了桥面。
“看,一点儿事都没有,什么树神显灵,全都是狗屁,这桥结实的很!”
刀疤大声说完,转身瞧向桥头,突然发现人群全都消失不见了!
眨眼间的功夫,桥上面便起了浓雾,一股股血腥的气息弥漫在雾气之中。
刀疤瞬间心慌了,掉过头就往回走,谁知这桥好像走不完似的,越走越长,一直看不到尽头。僝
刀疤走着走着,只觉得脚下一凉,那河水竟快速上涨,漫过了桥面。
仅一会儿的功夫,河水已涨至刀疤腰间,更令人恐怖的是,那河水赫然已经变成了血水!
血水之中,隐隐约约无数的人影逐渐浮现、靠近。
无数的亡灵从血水里伸出腐烂的手臂,抓住刀疤,撕扯着、拖拽着,要将他拖进河底!
梦里的刀疤发疯似的挣扎,却敌不过如潮水般的亡灵,终于被拖进血水之中,慢慢沉入河底。
......
乔老板瞧着昏迷的刀疤,脸色铁青,一言不发。僝
修桥的工程是他乔老板的,为的就是他铺子的生意。
河对岸一共有两家典当铺,兼做着珠宝古玩的生意,一直都是生意上的死对头。
旧桥的桥对岸正是另一家典当铺。
要说典当这事儿,水可深,但是对于同一样物件,给的钱都大差不差。
再加上另一家典当铺的资历更老,也会做生意,那伙计往往给出个价格,再唬上一句“您要是离了柜再回来,可就没这价了”,往往那当户也就认了。
因此乔老板这边的生意一直远不如他的死对头。
后来,乔老板便别出心裁,主动向州守提出要出资修桥。僝
这修桥的事儿本就有利民生,是件好事儿,再加上乔老板奉上几样好玩的玉器古玩,那州守便批准了。
俗话说的好,无利不起早。
桥是要修的,但位置却往乔老板自个儿的典当铺那儿挪动了几米。
如此一来,新桥建好后,桥对岸可就是他乔家的典当铺了。
虽说另一家当铺去衙门闹过,但州守决定的事,岂是他们闹一闹就能改变的,况且乔老板早就把关系打点好了。
这桥便也修了下来。
然而新桥眼瞅着就要竣工了,却出了这么个稀奇古怪的事儿,州守下令让乔老板把事情查清楚,新桥才能正式通行。僝
眼下一直负责修桥的刀疤又昏迷不醒,乔老板心里愁着呢。
有人便给乔老板提了个醒。
“老爷,这种怪事,一向都是由雾隐门的人出面解决的,不如我再去请袁术士出面瞧瞧?”
“嗯,快去请。”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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