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重神子眼中的光芒几乎散尽，神采都消散了，眼神也黯淡了下来。
她真的没有这么绝望过，只好缩在了一心净土的角落。
此刻的她抬头望向天空，这里是林因的一心净土。
天空是灰蒙蒙的，亮色的纯白和浑浊的乌黑纠缠在一起，一部分相融合，一部分又不相融。
八重神子根本就分不清到底是黑色多还是白色多，在她看来，一半一半吧。
总之，横亘在天空上的，是一抹精致的灰。
世界既不黑，也不白，而是一抹精致的灰。
这是林因很认可的话。
“接受的话，可以开始了。”林因指的是变成动物，陪在优菈身边几百年。
八重神子渐渐地身形缩了起来，身上开始长出毛发，毛茸茸地，煞是可爱。
“狐狸不行，狗和猫，。你选一个吧。”林因冷酷的声音不带有一丝感情，八重神子的神子颤抖了一下，变为了一只纯白色的猫，一双黑宝石一样的眼睛，瞳孔泛着些粉色，整个猫看起来有些诡异。
“很好，猫有九条命，你又九条尾巴，不错。”林因说着，一股强大的能量涌入八重神子的身体，将她一身的元素力封印了干净，然后拿走了神之眼。
顺便将她的爪子也封印了起来，所以她的爪子只剩下肉垫和毛······
“你太过分了！”八重神子愤怒地说道。
“哦，对了，忘记了把你说话的能力封印。”林因立即补上了封印。
“嗯···是这样，我当然愿意相信你不会伤害别人，我也认为你是善意的。
但我们不可否认，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恶意，所以，我有必要防止你做出一些不利于优菈的事情，你明白吗？所以我暂时封印你的能力，说话的能力，反抗的能力，所以你要跟好优菈，这样你们都安全，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方式，希望你可以体谅我。
当然，不体谅也行，我也没有跟你商量的意思。
还有神之眼，我也暂时帮你保管。
而作为补偿，在结束以后我可以代你发放八个神之眼，当然是要经过我考核的。
然后也会赐予你类似哲平一样的力量，虽然提升不大，但好歹多个保命能力不是。
还有，在你服役期间，稻妻将会获得与璃月同等的技术支持，知识共享，我保证不会私藏，会带动稻妻的发展，如果雷电将军愿意，那么我也可以给稻妻的行政管理提出一些意见，不过不参与管理。”
“你看这样你同意吗？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。”林因面无表情地说道。
“喵呜~”八重神子愤怒地喊到。
不过也没有表现出抗拒的意思，她已经彻底明白了林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。
就是，突出一个不给机会。
她的心底已经不止是发寒，而是通体冰冷，灵魂受到了发寒的冷刃一刀刀地剐在灵魂的深处，痛苦像是连绵不绝的潮水，不断地冲击着她的脑袋。
现在，对于林因的做法已经习以为常了。
“看来，你同意我的说法，明智。
这次算我欠你的，不过这是影应该的惩罚。”林因不带有一丝感情的说道。
林因在尝试用一种绝对理性的思维去理解世界，而且很固执。
因为如果面临影两次违约的情况，别人顶多就是要提出赔偿，而不是要令对方得到同等的痛苦。
但是林因认为这个是必要的，不然她只是后悔自己棋差一着，而不是错了。
林因一旦面临一些事情，必须令对方心服口服地明白她就是错了。
错了就是错了，永远不可能对。
“好，我们的交流就在这里为止，我现在将优菈放回来，你们可以一起。
哦，对了，我差点忘了你还有牙齿，你不会咬断优菈的脖子吧？”林因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神子，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
八重神子的眼球已经翻的全白了，嘴里就差吐白沫了。
“万一优菈睡觉的时候你偷袭怎么办？”林因对于神子的抗议提出了一个可能。
八重神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凉，她如今最后悔的就是见到了这个人。
据理力争，寸步不让，这种人恐怕不会被人喜欢，因为过于难缠。
其实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有牺牲别人来成全自己的倾向，不过很多人会为了自己心中的这一点对这个世界妥协，来用补偿粉饰美好，但其实人们一直如此。
而林因是拒绝的，不进步，就要痛苦，他就是生生地逼迫别人不能有这种想法。
一点手都不许伸，伸出来就剁了！伸出来一根毛，那也要躲一根毛，没有任何商议的余地。
这在一个侥幸和互相欺诈的时代是不为人接受的。
当然，这种情绪价值也就距离美好相去甚远。
如果林因处于末尾也就算了，但是如今既然有了一些实力，自然要改变一些东西。
那么，就从影开始。
而且璃月的法制法规必须要提上日程了，狗屁的刑不上大夫，都给我死！
当然，他自己也是。
不过他原本杀人就不多，更是几乎没做过违法的事情，最多的可能也就是盗取黄金屋的。
不过最后也被凝光转化了，所以以后如果有严格的法律，林因会收敛的。
应该···大概···会吧。
林因也不确定。
“干嘛呢？”见优菈一直在远处挥手，林因连忙解除了空间限制，优菈的声音传入耳中。
“哦，我在考虑八重神子由人变为猫的时候，身份的转变会不会让人忽略她的危险性。
你想一个有思想的猫有多可怕，下药，咬断脖子，这可不是开玩笑的。”林因严肃地说道。
“你想多了吧。再说你怎么能把人变成猫呢？”优菈有些震惊，还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猫，猫趴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，一副掉落在地上，优菈眯起了眼睛。
“她原本就是狐狸，现在只不过是变成了猫，我还没让她变成鸟呢······”林因撇了撇嘴，嘀嘀咕咕地说道。
“······不说了，怎么做是你的事情，我也尊重你。
现在我们该回璃月了吧？”优菈眼中含着期待，对于那个住了两天的小院子竟然产生了感情。
因为那里是她和林因的家。
“回去我们就找钟离吧，这件事情不能等了，在等你就没有几年的活头了。”林因盘算了一会儿，还是先把这件事办了。
“······”优菈欲言又止。
怎么回事？有点感动，又有点···想啸。
她有点忍不住，明明是这么甜蜜的事情，怎么到你这就变成这样子了呢·····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