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不要杀我!不要!”
突兀的一声呼喊,打断了慕九昱眼眸中的迷离。
眼看醉醺醺说着梦话的丑女人,就要从棺材沿上掉下去,慕九昱很不耐烦的随手一戳。
给她点了个昏睡穴。
以司青儿这种不会武功没有内力的人,想要自行消解慕九昱封住的穴道,没有四五个时辰是很难的。
也就是说,未来四五个时辰里,慕九昱的耳根子,终于算是能消停了!
“山野里当野人长大的也能这么肥,真不知你每天都吃些什么!”
慕九昱心里嘀咕着,右手暗戳戳的搭上了司青儿的手腕。
半晌之后,慕九昱才收了手,并再次认真打量眼前的女人。
她只用簪子银针就能解毒,为什么要把一身旧疾留到现在?
若是为了活命,才不得以扮作愚蠢丑陋,可若以她的聪慧,难道还逃不出个山野牛棚?
况且,几日之前,她还是猪狗不如的蠢钝之相,为何忽然就又不装了?
难道入墓那日当众揭穿司氏一族,不更利于她心中夺财复仇的事?
……到底是什么机缘,让她做出改变,而她的目的,究竟是什么?
慕九昱心头有一万个疑团无法解开,偏又知道眼前这位是个滚刀肉,但凡这女人不想说的实话,怕是再凶悍的刑具,对她来说都是虚设。
不过,不懂归不懂,左右活葬之礼还有三十来天,他可以慢慢看,慢慢品。
且他也相信,就眼前着女人的行事风格,水落石出的日子不会太远的。
夜幕缓缓笼罩山野。
被点了昏睡穴的醉猫司青儿,抱着棺材沿睡得昏天黑地。
一个接着一个的噩梦,吓得她几次都在梦里使劲的咬嘴咬舌.头,奈何这梦也不知怎么就总是醒不了!
一会,是穿越前遭遇车祸的瞬间。
一会,是重症监护室里,残喘苦熬的点点滴滴。
后来,便是独居山野牛棚的凄凉,紧接着便又是在司府备受欺凌虐待。
好不容易梦境转换,到了墓里,不知怎么慕九昱就掐着她的脖子,逼问她:你究竟是什么人。
那只下午还被她仔细捧着扎银针的手,铁钳子似得掐着她的咽喉不肯放松。
窒息感越来越强烈的时候,便听慕九昱恶狠狠的道:“牛棚里长大的野孩子在,怎么可能会医术?别说你是故意装作蠢钝丑陋才能苟且偷生,本王没那么好骗!”
“对!掐死她!她胆敢侮辱哀家的孙媳妇,便是拉出去五马分尸,也难消罪孽!”
“掐死她!掐死她!她就是个妖女,我们北境司府容不得……”
“掐死她!”
呼……
就在慕九昱瞪着眼珠子,咬牙切齿的把她往死里掐时,满头冷汗的司青儿终于醒了。
抬眼第一件事,先是看看冰凉的棺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