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,孟桑桑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它死了吗?”
“没有,应该只是暂时被它亲爹压制了。”锁铭道。
他把墙上的蜡烛拿了下来,将火焰对着婴儿的尸骨。
尸骨没有奇迹般地被点着,阵阵啼哭声却从里面传出,雀羚看到骨头架子似乎轻微颤抖了下。
中年大叔不解地看着锁铭的迷惑行为:“你们拿蜡烛来点是怎么想的?”
锁铭将把蜡烛放回,徐徐说道:“虚构的世界万事皆有可能发生,不试一试哪能知道会发生什么。”
大叔扬了扬眉,行吧,听上去的确是很有道理的样子。
亲眼目睹了婴儿的消失,隔离所的气氛缓和了不少,虽然仍不敢放松警惕,但好歹有心情互相唠嗑了。
雀羚随意把血肉模糊的手腕包扎了下:“或许不是因为火的原因,而是因为点火的人?”
一定要火化才能破解的诅咒,和无论如何都点不燃的火,这怎么看都是死局的模样。
在火远离婴儿的尸骨后啼哭声就消失了,车静沉吟片刻道:“现在也没其他办法了,既然她看不见,明天我们可以冲出去找老婆婆赌一把。”
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二点,因为害怕错过开门时间,众人昨晚商讨后决定轮班守门。
“门开了,疯女人的确还在门口守着!”在雀羚揉着惺忪睡眼的时候,邱路沙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。
众人按照计划爬上楼梯聚集在雕像旁,大雪已经把城镇中的一切事物变成白茫茫的一片。
只是一会儿的时间,众人的头发与衣服上就落满了雪,寒气深入骨髓。
“咱要是再不破除诅咒,就算不被疯女人抓住,估计离冻死也没多久了。”唐悦反反复复地摩擦着胳膊。
疯女人站在离雕像不远的地方盯着雀羚手中的骷髅。
“把我的孩子给我,我帮你们破除诅咒。”有黑血顺着她的嘴角涓涓往外冒。
她的唇色与指甲也都是青紫色的,想来她倒在城镇门口的那天也是此般风雪。
雀羚率先朝老婆婆的住宅冲去,众人向四面八方一齐跑开。
可能是因为尸骨的原因,疯女人一直跟在雀羚的身后。
“为什么要跑呢?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吗?”她的声音破碎沙哑,仿佛是从嗓子里挤出来一样。
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,在最后关头雀羚敲开了老婆婆的房门,冲进了屋内。
“终于要结束了,造孽啊。”
老婆婆一脸平静地接过尸骨,将它丢进了早就准备好的炉火中。
在雀羚的意识再次剥离的前一刻,她看到炉火中一缕青烟升起,尸骨荡然无存。
耳边隐隐传来疯女人不甘心的怨恨叫声,以及老婆婆疲惫地叹气。
“你猜对了,我的确也是五重诅咒。”
再次醒来时是在别墅中,雀羚松了口气,将手机先连上了充电线。
手腕上的伤口隐隐作痛,她把用来包扎伤口的衣服碎片解开,伤口看起来还是很狰狞,但比昨天晚上好上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