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们”字还特意的加重了一下。
这房间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,还有我在啊喂!
“你......你把脸转过去,我要换衣服。”
他人刚好堵在更衣室旁边,她过去必然会经过他旁边,坚决不能便宜了他。
一声轻哂溢出薄唇,男人视线落到她修长的脖颈处,沉润嗓音如珠玉般滚出喉咙:“你是我的女友,难道还用避嫌吗?”
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,听得她很想转过去跟他理论一番。
算了算了,她也懒得跟他废话,还是先把衣服换了再说。
不然那死鬼指不定对她起什么歹心。
想到他们今天刚在更衣室外的热吻,她脸上一热,鼻腔发出一声冷哼,转身奔向更衣室。
十分钟后,宋念裹着一件深蓝色的睡袍进了卧室。
伴随着浴室里响起的水声,她平躺在床上,又忍不住拱了拱,总感觉后面勒得有些紧。
天知道她睡衣里面还穿了件衣服。
她不知道自己以前到底和埃文之间发生了什么,两人之前是恋人,以埃文那个老色鬼的个性,指不定自己和他早滚到一起去了。
虽然这样想着安慰自己大不了再和他滚一次床单,但身体还是止不住的抗拒,身上的被子又裹紧了些。
浴室门打开,男人穿了件黑色的真丝深V睡袍,一看就是长期撸铁的健硕身形。
刚洗过的头发湿哒哒地落在额前,不似平日里打理得一丝不苟,倒平添了一分随意。
再配上那张俊美到让人尖叫的脸,说不出的性/感撩人,看得宋念几乎快要晕过去。
埃文双手抱臂,好整以暇地看着躺在床上僵硬得如同石头的女人。
薄淡嗓音带着几分慵懒:“头不疼了?”
宋念吓得忙钻回被窝里。
宋念猫着身子挪到床的另一侧边上,头顶传来一道悠悠的声音:“你身体还没恢复,不要想些有的没的。”
哈?
宋念心虚地抬起头,眼神飘忽。
“我没有……”
埃文微微挑眉,神色依旧没什么变化:“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……”
宋念没给他说下去的机会,她赶忙打断他:“不用了,呵呵。”她是一点都没感觉到自己笑得很干瘪呢,“你都累一天了,还是早点休息吧。”
屋外似乎下起了雨,淅沥沥的雨点打在屋檐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,房间里却出奇的安静。
埃文轻掀开被角上了床,伸手关掉床头灯。
听到枕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,宋念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下去。
幸好床大被子宽,她盖上被子,自动与男人隔了半米远。
外面还在下着雨,雨点飘在窗户上滴答作响,轻薄纱帘被门缝里溜进来的冷风轻轻吹起。
良久,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微微颤了颤。
半梦半醒间,她无意识地在热源里拱了拱,感觉耳畔似乎传来一道沉润的声音,轻轻的,沾了一丝雨夜里的温柔。
“睡吧。”
翌日。
当宋念顶着一头比鸡窝还乱的头发醒来时,身旁的被单早已没了温度。
她扫了眼偌大的卧室,将视线落在墙上仿佛历史文物般的华丽时钟上。
差两分钟十点。
埃文应该已经出去了,她乐的自在。
从床上坐起来,正想着等下好好逛逛这座大的离谱的庄园,浴室的门突然响动了一下。
她转过头,看到埃文刚好从浴室里走出来。
他边走边扣衬衣袖扣,修长双腿包裹在笔挺的西裤下,每走一步都像在T台走秀。
他视线往床上瞥了一眼,声音依旧是那副熟悉的冷腔调:“醒了?一会儿带你出去。”
宋念愣了愣:“去哪?”
“去我的公司。”埃文站在落地镜前,拿起搁在立柜上的手表戴到手腕上。
他微微调整了手表的位置,视线透过镜子看向身后躺在床上眼神呆滞的小人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