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马背上长大的民族,北狄人的骑射之术相当厉害!
拓郎的目标很简单,哪怕杀几个守夜士兵也好,只要大夏守军不断损失人马,他们便绝对大赚!
“准备,骑射!”
拓郎一马当先,仗着城楼上微弱的火光,发出了致命一击!
嗖!
一箭射去,势大力沉的一击之下,拓郎傻眼了!
被他射中的人,竟然依旧站在城楼上,完全没有任何要倒下的意思。
这对身经百战的拓郎而言,简直是一种羞辱!
“不跑?那就将他射程成刺猬!上吧!”
嗖!嗖!嗖!
一轮又一轮的箭雨,对准了城楼上的大夏守军倾泻而出!
让北狄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,无论如何射箭,大夏人始终屹立不倒!
“他……他们还是人么!”
“为什么还没有倒下?莫非大夏人都是刀枪不入不成?”
“咱们还是撤退吧!这事太邪门了!”
这次就连拓郎也有些傻眼,他跟大夏军队交手多次,哪怕是燕州军的战力,拓郎也不放在眼里。
可如今瓦口关的守城部队,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“这就累了?一群废物!继续放箭啊,别停!”
熟悉的声音传来,北狄人清楚,就是这个人杀死了他们两位主将!
周怀安懒散的声音再次传来,“若是不敢打,就早点滚蛋,小爷我要早睡早起方能养生!”
拓郎帖木儿不敢靠近城楼,询问道:“敢问阁下姓甚名谁?可否留下姓名!”
“倪劳资!”
周怀安脱口而出:“我还有个禅宗发号,叫释倪叠!”
你老子是你爹!
周怀安已经如此暗示,对方能不能听出来,就不一定了!
“劳资兄!”
拓郎拱手行礼道:“兄台诈称自己是燕王世子,以身作饵,吸引我军那两名大将送死!智谋无双,在下深感佩服!”
明明是他们自己送死,跟我有鸡毛关系?
倒是你那句劳资兄,真就是咱两各论各的?
你叫我爸,我叫你哥的节奏?
周怀安心中吐槽,嘴上不依不饶道:“废话少说,要打便打,不打你就趁早滚犊子,别在这逼逼赖赖!”
此人言语粗鄙,出口成脏,肯定不会是燕王世子!
拓郎经过一再试探,终于自以为是地搞清楚了周怀安的身份。
“劳资兄!战场之上,本不该有那么多得阴谋诡计!”
“不如你我明日交战,各引一千兵马厮杀如何?”
“若是你能取胜,我自然会退兵!若我侥幸得胜,还请劳资兄分给我等三成粮食!”
轮千人规模的战斗,北狄骑兵定能轻松取胜,拓郎对此有绝对的信心。
周怀安打了个哈欠,睡眼稀松道:“好好好,明天一千对一千,老子让你输的心服口服!小爷要去睡觉了,不用送了!”
说罢,周怀安已经走下城楼,“你们不嫌冷,就继续在城楼下待着吧!”
拓郎见对方油盐不进,也只好选择退兵离开。
“世子,您还真是厉害啊,弄这些个稻草人,就忽悠了这么多箭矢!”
赵普心中敬佩道:“明日若是告诉北狄人,他们岂不是要气炸了?”
周怀安料到北狄人会晚上袭击,所以趁着夜色,令草人身披h大夏军装,成功来了波草人借箭。
毕竟大夏物资紧缺,这些天耗费了不少弓箭。
“这些只是小聪明罢了,不足为奇。”
周怀安顺口发问道:“让你们准备的东西呢?都准备好了?”
赵普点了点头:“世子放心,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好了!”
“弟兄们趁着北狄人不注意,也已经埋到了您说的地方。”
周怀安满意点头,“好,明日就跟他们千人战打一场!对了,瓦口关谁最能打?”
赵普心中激动,世子肯定是要挑选先锋!
“世子,先锋之职,若是您不嫌弃,属下愿意鞍前马后!”
周怀安纳闷道:“先锋?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?谁说要先锋了?”
赵普很是不解,“您不是要找最能打的么?那肯定是要做先锋的人啊!”
周怀安无奈道:“我就是找个保镖!”
赵普:“……”
——
燕州官道。
文覃的右眼一直跳个不停,心中生出不祥的预感。
“瓦口关应该没什么事吧?为何本将右眼总是在跳?”
亲兵队正打趣道:“将军没药忧虑,关内可是有那位高人在呢!何人能够与其争锋?”
“说不定咱们回去以后,人家已经将人杀了个大半呢!”
文覃摇头苦笑道:“年轻人,不贪功不冒进,便已经难能可贵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