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无赏从黑龙寨狼狈地逃了出来,早已精疲力竭,本相和眼前的女人大战一番,无奈身体太过疲惫,只好打消了念头,偷偷咽了口唾沫,在女人身上抓了一把,过了把手瘾,随后便找了块隐蔽的地方,两人小心翼翼地渡过了一晚。
第二天天刚亮,朱无赏用力地捅了捅了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女人,轻声说道:“快醒醒,咱们该离开这里了。”
就在两人收拾好东西,准备离开的时候,草屋外传来了一阵“沙沙”的声响。
朱无赏耳听有异,急忙一个翻身,快步来到门前,隔着门缝向外张望,只见一个人影向着草屋狂奔而来,头发蓬松散乱,看不清整个脸庞。
朱无赏惊恐之余,感觉来人好像在哪里见过,于是,强装镇定,张大双眼,仔细辨认,直到来人距离草屋不到二十米时,才辨认出来人竟然是眼镜蛇。
朱无赏心中的惊慌略有好转,立马又警觉起来,急忙从腰间掏出短枪,回头对着屋内女人说道:
“快,有人来了,赶快把金条藏起来。”
就在女人匆匆将金条塞进身旁的床板下时,眼镜蛇就已经到时了门前,就在他伸手推门时,朱无赏知道无处可藏,只好一把将门拉开。
“老兄,你这是怎么了?看起来有些狼狈,是不是遇到了强敌?”
眼镜蛇耳听门“嗞拉”一声打开,急忙将伸出去的右手收回,心中更是大惊。
“难道赵凡他们知道自己会跑到这里,提前做好了伏击,看来自己这条老命今天就算是交待到这里啦。”
眼镜蛇想归想,可双眼充满惊恐的同时,恶狠狠地朝里张望,一眼就瞧见了打开屋门的人,原来是据守黑龙寨朱无赏,这才将惊恐的心放了下来。
眼镜蛇憨憨一笑,尴尬地说道:“我以为是赵凡他们提前做了埋伏,没想到是你提前到了这里。”
“快让我进去,跑了一天,连口水也没喝,快给我准备点吃的,只要逃过这一劫,日后必定重谢。”
说完话,眼镜蛇就急不可待地往里挤,可他怎么也没想,朱无赏双眼死死在盯着他,而且,手中的短枪此时已经顶在了眼镜蛇的腰间。
“老兄,你只顾自己说,也问问我答应没答应就入时冲,难道你就不怕我手中的枪吗?”
“你若是再敢往里硬冲,可别怪兄弟我对你不客气。”说着话,朱无赏有意地冷笑了两声,右手的短枪此时也加大了力量,好像随时都可以开火。
眼镜蛇没想到朱无赏此时会来这一手,急忙停下脚步,陪上笑脸,可怜兮兮地说道:“你就别拿我开涮了,我全听你的,刚才是我不对,确实是快饿晕了,有些鲁莽,还请兄弟看在往日的情份上,原谅为兄这一次。”
朱无赏冷眼瞧着眼前狼狈不堪的眼镜蛇,看着他现在的模样,确实如他他所说,再者大家同为杜立三卖命,过份不讲情面又有些说不过去,只好无奈地将右手的短枪收了回来,伸手做了一个“请”的姿势,但心中的警惕却丝毫没有放松。
眼镜蛇尴尬地笑了笑,缓步走了进去,只见屋内还有一女人,虽然穿着有些朴素,头发还没来得及整理,可从脸庞上细看,还真是一个小美人,若是放在以前,眼镜蛇肯定会调戏或者讽刺一番,可如今落难,又被朱无赏死死地盯着,只好微笑着说:
“嫂夫人在啊?你好,我是朱无赏最要好的朋友,你千万别介意。”
女人浑身一哆嗦,她从未见过眼镜蛇,从面相上来看,比朱无赏可阴险狡诈多了,又是在这逃命的时刻,心里不紧张才怪。
只见女人脸色微红,哆嗦地点了点了头,算是和眼镜蛇打了个招呼。
眼镜蛇可不在乎这些,回头看着朱无赏,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兄弟,让嫂夫人给我拿点吃的,一点点就行。”
女人没有动,朱无赏从身上掏出一快巴掌大的饼子,伸手一递,抢先说道:“黑龙寨遇到了强敌,我们也是仓促逃了出来,所以,带的干粮和水也不多,这些你先将就吃吧!”
眼镜蛇微笑着弯腰点头,急忙伸手接过,口中连声道谢,又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。
饼子既干又难咬,眼镜蛇确实是饿极了,顾不得被朱无赏和女人的嘲笑,一边硬往嘴里塞,一边脸上还挂着讨好的笑容。
一快饼子下肚,虽然没有吃饱,可总算垫了个底,眼镜蛇眨巴着嘴,眼睛却盯着女人旁边床板上的酒壶,强忍着饼子刺喉的疼痛,伸手一指,支支吾吾地说道:“兄弟,可否借可酒,冲下嗓子,饼子实在是太干了。”
恢复了些体力的眼镜蛇,此时对朱无赏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般态度,做好防范的同时,根本不管朱无赏是否同意,已经大步朝着酒壶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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