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迷迷糊糊之中,顾安只感觉后脑处传来剧烈疼痛,就好像被人重重敲击一般。许就是这痛感,让他醒过来。只是稍稍侧一下头,那疼痛感就让他忍不住嘴里发出嘶嘶声。但后背下传来坚硬且冰凉的触感,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床上,而可能是在地上。
“难道翻下床了?”
这是顾安的第一个念头,后脑勺处的疼痛,可见摔得不清。还未睁眼,就欲起身。可竟是力有未逮,只是头颅微微扬起,便再也上不去分毫。
可见目前身体已经虚弱到何等程度。
脑袋上的痛感时刻提醒着顾安那里有伤,才不至于让他一口气卸掉那鼓力,缓缓放下头来。
不能起来,那么睁眼也是一样,也能知晓目前情况。可正当他睁眼时,一股剧烈的疼痛感从脑中传来,眼没睁开,反而更加紧闭起来。
这次不同于后脑勺那里的燥痛感,而是像撕裂他的精神一样,绞痛,痛入灵魂。
“我c,只是睡一觉,怎么像死了一样!”
顾安忍不住骂咧一句,昨晚什么都没做,如往日一般睡下,醒来却遭受这样的剧痛,难免会有些情绪。
可哪里容他多骂?顷刻间那感觉又涌上来,一幕幕陌生却又感到熟悉的画面印入脑中,不待他细细去看,又隐没下去,一幅接着一幅,直到全部没有,又是一阵剧痛,真是如伤口上撒盐一般!
“假…假的吧!”
疼痛感褪去,顾安早就让他满头大汗,全身也都被汗水浸湿。可他却没有在意这些,急忙睁开眼,眼咕噜极速四周转动,似在确认什么,难以置信的重复道:
“这…这是假的吧?”
由于身体虚弱,完全没有力气,顾安只能艰难的侧起身子,用手臂拄着,一点一点慢慢将身子撑起来。
“哐当当……”
在此期间,顾安移动身体时,不小心踢到了脚边水盆,登时翻到在地,还滚了几下,发出声响虽然不大,可在这幽静的放间中,却尤为清楚。
碰!
“公子!”
人未到,声先至。
话音刚落,门便被猛的推开,两道身影急急而入。在前的矮而微胖,面庞白净圆润,身穿士服。最具标志性的却是他的八字胡,以及嘴下的一颗大黑痣。
紧随其后的汉子要粗犷许多。不同于前者的白净,他的脸微黑而削瘦,脸上的肉看起来如死了一般,直挺挺的立在脸两侧,还有黑毛负在上面,更添凶恶。个子高了些,至于衣着则不讲究,蔽体即可。
这一高一矮,高者高出一个头,一胖一瘦,胖者胖出两倍余的二人,正是包不同以及风波恶!
包不同进门一看,床上的顾安斜倚拄在床边,正喘着粗气,登时吓了一大跳,连忙跑过去想让他躺下,可他深知公子的性子,没法只得将其扶起,靠在床头。风波恶则一言不发紧随其后。
靠在墙上的顾安总算松了一口气,轻松许多。这才转头瞧见床前站立的担忧的望着自己的二人。相与的记忆浮现出来,顾安仍兀不自信,试探性开口道:
“包不……包叔?……风叔?”
面对自家公子的目光,包不同见其开口叫出他们二人,心底的那一口气总算松了下来。这两日他们心惊胆战,就怕公子再出什么意外,好在老天保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