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聆音,“……”
我刀呢?!
***
送走了傅家的瘟神父子后,安聆音看着空荡安静下来的客厅,不知道怎么的,心底居然还有一点空落落。
人啊,真的是一点甜头都不能吃的动物。
一但尝到过一点,就总是想要更多。
那小崽子才在她家待多久,她居然就会觉得家里太安静了,像座坟墓一样。
安聆音坐在沙发上,手忍不住的抚上自己的小腹。
也不知道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?
是不是也会像傅臻一样,有个看似冷漠,实则对他很关心的父亲?
是不是也会有一个,像她这么不靠谱的母亲?
抬手摸到脸上一片冰凉的时候,她才发现自己居然又哭了。
有多久,不曾哭过了?
从那天晚上起,她的世界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可以肆意笑,恣意哭的安家大小姐了!
修整好自己的情绪,安聆音瞥一眼被自己搁在茶几上的支票,眼底划过几许嘲弄,起身去了浴室。
***
而此时的傅家,正在上演一出拆家大戏。
从傅臻进门看见坐在客厅里那个女人开始,就尖叫着上蹿下跳,把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个遍。
傅墨眼睁睁看着他举起一个古董花瓶,赶紧制止。
“别别别,我的小祖宗,那可是你爷爷最爱的花瓶。你要是给砸了,你爷爷回来非扒了我的皮不可。”
傅臻手起瓶落,“谁让你不拦着他的,让他随随便便带女人回来。”
傅墨七手八脚接住花瓶,一扭头就见小祖宗又拿了一块玉器,登时魂都要吓飞了。
“这是你奶奶的藏品,祖宗,咱有话好好说,这个可千万不能砸。”
傅臻瞥一眼手上的玉瓶,把它放回了原位。
既然是奶奶的东西,那就算了。
扭头又去找其他能砸的。
傅墨头疼的跟在他身后,试图帮自家大哥说话,“这回你可真是冤枉你爸了,那女人来的时候,你爸都不在,是她自己要死要活非要进来的。”
“我不管!这是我妈咪的家,那是我妈咪的沙发。我妈咪都还没坐,凭什么让其他女人坐!”
傅臻一脚踹翻一个架子,上面的藏品摇摇欲坠,吓的傅墨赶紧手忙脚乱的扶住。
楼下,不耐烦应付安晓晓的傅容笙满面寒霜的上楼。
“傅臻,你再闹,我就让管家把你扔出去!”
男人阴沉着一张脸,氤氲不定的眼底似乎写满了怒火,就这么沉沉的直视着傅臻和旁边的傅墨。
某人,双腿已经不自觉的哆嗦起来,微微倾斜脑袋。
压着声音,对旁边的小不点儿轻吐道:“小祖宗,你爸这次好像真生气了……”
虽然傅容笙这个人,平时冷冰冰的,有些渗人,可是现在生起气来,光是无形的威压,都已经能够摄人三尺。
然而……傅墨紧张得直打哆嗦。
却发现,自己善意的提醒,似乎并没有得到傅臻的回答。
锤头一看,这小祖宗,木讷的站在原地,一双圆溜的眼睛,毫不避讳的直视着满脸怒意的傅容笙。
平时抬个手都会让人提心吊胆的傅容笙,此刻的怒意在傅臻的眼里,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。
反而,稚嫩的童音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这尴尬的气氛。
“爸,你言下之意,是想找了个后妈就不要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