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看你们这么感兴趣,是需要我给你们配方吗~”
[不是,你哪个神经病院放出来咬人的?]
[你妈怀你的时候都经历了什么啊?长得比假奶粉的毒性都大?]……
安沐撩了下垂下来的头发,嗓音又轻又软。
“我长得肯定不如您呀,是真比不上您的长相,看见你才知道什么是外星人入侵地球遗留下来的上皮细胞。”
“不是,你别说话了姐姐~你这么了解假奶粉的毒性,肯定没少喝呀,都把脑子喝的呈体操队形散开了,要不先聚一下?或者先去挂个号~”
“给你些时间在组织一下语言好不好?我真不想跟您废话呀亲,您说话都像小脑退化,怪吓人的呢~”
[脑子不正常吧?嘴巴好毒啊!]
[新学两词就开始乱用,你这智商明白什么意思吗??]
[啊对对对!小嘴跟tm抹了蜜一样,叭叭起来没完了是吧?]……
安沐唇角微扬,像是被逗笑了一样。
又抬头看了眼六人都在忙自己的,好像没人关注她,这才凑近些话筒,轻声。
“觉得你爹说的对,还不快点记,怎么着,等我刻你碑上呢?”
“嘴巴毒是吧?这不是为了开这个直播,才吃了个河豚,为的就是毒死你们这些小瘪犊子吗!”
“咋地?z国字都是你发明的吗?你是注册了版权还是有专利?你管我用在什么地方呢?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属地雷的,是不是你那缺德带冒烟的眼珠子被我炸出来了?我不光给它炸飞了,还洒上了些孜然呢!”
安沐欠了欠身,直起了腰,笑的更温和了。
根本没注意一直装作无视的几人身子僵硬了瞬。
又见屏幕上人都扣起了问号,也没人在来和她呛话,只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和叹为观止。
这才收了气势,慢慢的揽了下自己的长发,无辜的扯了个笑,带着几分柔弱。
“好啦,你们能心平气和听我讲话我真的很开心,这样我才能解释清楚真相。”
“首先,虽然你们骂了我,网曝了我,但没关系,真的,我知道你们没有脑子,这不是你们的本意。”
“你们只是觉得自己在打字,在讲话,在表达自己的想法,虽然没有一个人去寻求真相,蠢笨如猪。”
“但我理解你们,真的,互联网就是一种情绪的载体,而有些人总是控制不住自己,想着低成本消耗自己的情绪。”
“于是,你们就对着我这样的人,稍微有一点错却还没得到证实的人,就开始二话不说肆无忌惮的释放恶意。”
“这就是网曝,这是你们人性中兽性一面的需要。”
安沐顿了顿,神态天真清丽,笑着,说出来的话却像是一把把刀剑。
“像你们这样的人,用双手打下那一行行字的时候,你们就已经短暂的不是人了。”
“很显而易见,你们,网曝的人,都没有主见,没有脑子,没有身为一个人类该有的东西。”
“你们可以被称作行尸走肉,因为你们就像苍蝇一样,看见点血腥就一窝蜂的涌了上来。”
“在你们眼里,根本不会在意我是受害者还是作恶者,你们在意的只是自己心情很愉悦。”
“骂我骂的很开心,或者说,会有一种心理上的高潮。”
“你们毫无顾忌的在我的身上抹黑,以为自己是正义。”
“你们对着我不停的指指点点,说我校园霸凌,说我贱,说我骚。”
“可是,你们才不是什么正义,才不是什么神,你们只是在借此机会释放自己的兽欲。”
“你以为我会难过吗?会像你们辱骂的那样去死吗?”
摄像头面前的女孩儿轻颦着眉,身后披着一头微蜷的长发,乌黑亮丽。
那双眸子中水汽未散,但更多的是坚毅和嘲讽。
对那些人,对上不得台面的陷害。
“并不会。”
“我的存在是有价值和意义的,不是你们三言两语就可以论证抹杀,也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。”
“你们对我的辱骂、否定、诅咒,甚至是伤害,本质上都是你们单纯的恶意,是你们发泄的邪念,而邪念并不是事实。”
“你们的攻击并没有对我有什么影响,我认可自己的价值和存在的意义。”
“我知道我没有做错。”
“更清清楚楚的明白错的是谁。”
她吸了口气,看起来更平静了。
“不过,但凡我是个普通人,我没有任何筹码,没办法让你们冷静下来。”
“那今天我都不会在这里和你们好好说话,而是站在天台上。”
“我会选择用我的生命来告诉你们真相,像无数个被网曝的人一样,用死的代价来让你们清醒。”
“你们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只是轻轻骂了我一下,但就直播间的50万人来看,足矣毁掉我了。”
“你们觉得自己是神,其实,你们只是一堆腐肉,只知道同流合污的腐肉。”
“你们明明什么都不了解,从一些只言片语中就已经拼凑出了你们认定的事实。”
“就算我把‘不是我’‘校园霸凌不是我做的’写满全身也没什么用。”
“你们将受害者批判成最恶毒、最下贱、最蛇蝎心肠的人,然后可以说服自己去维护正义。”
“造谣的时候说的可开心了,但当受害者们要出来说明真相又好像没人愿意来看。”
“这种情况,更不会有人来听受害者的解释。”
“没有一个人去听,因为神不会错,神更不会认错。”
“只是可惜,你们不是神,你们只是一群躲在键盘后的蛆虫!”
“真可笑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