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二一!一二一!”
“一二三四!”
“……”
江拾月在嘹亮的口号声中醒来时,有点怔忪。
“醒了?”
陈山河略带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,搭在腰上的胳膊也开始收紧。
江拾月侧过头,问自己醒没醒,他却还闭着眼睛。
江拾月轻“嗯”,想拿开腰上的胳膊,起床。
时间紧任务重。
只有两天时间处理工装的事。
其实她提过自己去学校报到,陈山河不同意,说不放心她一个人出远门。
在法律法规普遍不够完善的年月,女孩子独自出门确实是件很危险的事。
虽然江拾月觉得自己有能力自保,但不愿去驳陈山河的好意。
再说,两个人最近蜜里调油,感情升温,乍然分开,江拾月有点舍不得。
江拾月不但没能挪开陈山河的胳膊,感觉搭在腰上的手更勒紧了些。
江拾月:“……”
不等她开口,陈山河动了,握着她的手往下伸进被子里。
9月初秋,大院地处西北,早中晚温差大。
江拾月的手在被子外有些微凉,掌心碰到炽热的硬物,像被烫到倏地收了回来。
她红着脸下意识往卧室门的方向看了眼。
如今两个人夫妻之名夫妻之实都有了,同床共枕是理所当然。
昨晚陈山河又把床重新换了下,大床换回里屋,单人床放在外屋,外侧临时用绳子缠了几圈充当护栏。
江拾月跟陈山河睡在里屋,阳阳睡在外屋。
阳阳对自己一个人睡这事不像一般小朋友那么排斥。
他素来喜欢独处。
陈山河似是不瞒她的举动,搭在她腰侧的手,在她腰间捏了下。
不疼,就是痒。
江拾月忙抓着他的手,低声娇斥,“别闹!”
陈山河不答,手任由江拾月抓着,但他有两只手,另外一只手伸到江拾月心口,隔着衣服不轻不重地捏了把。
“呀!”江拾月不小心出了声,吓得忙抬手捂着自己得嘴,眼睛再次看向房间门口。
陈山河的手趁机从衣服下摆伸了进去,一路往上。
江拾月羞恼,低声警告:“陈山河!”
“在呢!”陈山河好脾气地应着,手下动作不停,脸贴近江拾月,说完就轻咬江拾月的耳垂。
江拾月浑身一僵,肩颈处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。
陈山河腾出一只手向下。
江拾月下意识去拦,却晚了一步,双手握住他的手腕,低喊出声。
“果然……”陈山河手举到眼前,指尖泛着亮光,在她耳旁轻声道,“这么……”
江拾月不等他说完就抬手捂住他的嘴。
陈山河就势在她掌心轻啄了几下。
江拾月倏地又收回手。
陈山河顺势翻身到了江拾月上方。
“大清早的……”江拾月推他胸膛。
陈山河有点委屈,“我都忍好几天了。”
光路上就三天两夜,回来前一晚念着她不舒服没动她。
昨晚刚回来怕她舟车劳顿太累,没动她。
身为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。
对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娇.妻。
陈山河觉得自己自控力已经非常非常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