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计总有时间关心那母子俩的生活,不如关心一下你们自己。”说完直接摔门而走。
唐曼曼转头拥住计深年,表情难看。
她怎么也没想到运气这么差,出来度个假直接就遇到了李莫。
计深年回抱住唐曼曼,拍了拍她后背:“我们一起想办法,李莫已经穷途末路,没有多厉害的。”
唐曼曼眼里闪烁着坚强信任的光芒,轻轻点了点头。顿了一下,抬头看着计深年的脸庞:“你说李莫真得不在乎那母子俩了吗?”
计深年眸子幽深,看向照片上的人,被撕掉的那一小半应该就是李莫本人。
计深年声音低沉,下巴轻轻放在唐曼曼的发顶:“或许是我们的突破口。”
唐曼曼眉头突然轻轻皱住,身体乏力。计深年立刻就察觉到了,加了几分力气托住唐曼曼,把她避开地上的碎瓷片扶到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。
唐曼曼右手抓住自己胸口的衣领,费力地呼吸。
计深年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,蹲下身有些心急地开口:“曼曼,你还好吗?”
唐曼曼摇了摇头,目光落在地上那些餐盘上。
计深年只觉得自己全身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。他冲到餐厅的门边,一脚踹上去。餐厅的门颤了颤,但是仍旧紧闭,被锁住了。
计深年试图用全身力气撞了几下门,可是一点作用也没有。
唐曼曼虚弱的声音从后面传来,计深年赶紧回到她身边,冷峻的面颊绷得紧紧的。
唐曼曼眼里还很冷静,认真喘匀呼吸之后,一字一句地开口:“我觉得这不是致命的药,只是让人浑身虚弱,而且……”
唐曼曼晃了一下头,眼睛微微有些失焦:“好像会让人昏迷……”最后几个字根本就没有发出声音,只是动了动嘴型,唐曼曼靠在计深年胸口,眼睛紧闭。
计深年慌乱了一秒,感受到唐曼曼还算平缓的呼吸,才勉强冷静下来。
他将唐曼曼安置好,起身查看了一下周围。
餐厅连着厨房,从厨房的窗户向外望去,正好对着联排别墅的其中一幢窗户。只不过中间有些灌木阻挡着,只能看见二楼的窗户。
而且两者之间距离较远,人影只是一个移动的小点,更别提看清求救的信号了。
他微微皱了皱眉头,胸口也开始有些发闷,意识渐渐涣散。计深年晃着头,走回唐曼曼的身边,蹲坐在椅子旁,一只手紧紧拉着唐曼曼。
窗外天色渐渐暗下去,管家拿着钥匙走进来,看见靠在一起昏迷的两人,静静走过去,用手里拇指粗的麻绳,背靠背捆住两人,又分别在手腕上,脚踝上都缠了几圈。
绑好人,管家走出餐厅冲门外招呼了一句,两个壮汉立刻进来抬着人扔进了一楼的一个小卧室。
李莫坐在沙发上,神情又喜又悲。
抬完人出来的壮汉神情鄙夷地看了一眼他,其中一个冷漠地开口:“你要我们做的事情都做完了,剩下的东西不要忘记交给老大,否则你应该了解我们的行事方式。”
李莫压住自己的情绪,回了句知道了,两个黑衣人才离开。
最开始离开国内的时候,他的资产很快被冻结了。
李莫在国外的那些基底全靠容老撑着,容老一倒下,树倒猢狲散,一切都成了灰烬,他一无所有。
为了怕被人认出来,他还特意去整了容,伪装成容老的远房侄子,唯一在世的亲人。
容诚恩这些年为了帮助李莫,将自己的一些势力和资产全都带回了国内。现在容诚恩在国外只剩下了几栋房子,雇了个孤老头做管家看房。
没有势力,李莫想要报仇根本天方夜谭。可是一想到计深年毁了他的公司,毁了李家复起的希望,甚至让他现在有家不能回,跟妻子儿子分离。
李莫喝完最后一口酒,将酒瓶直接砸了出去。
好在他后来卖了房子,花钱搭上了埃布尔的父亲,一个斯旺家的旁枝,得知了计深年唐曼曼出国度假的消息。
剩下的钱被他用来雇了一些黑势力监视计深年,然后把他们带回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