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莺雪警惕的问道:“你要干嘛?”
冯翰远道:“姑娘不要误会,冯某只是好奇,能让恒山派如此感兴趣的荷包,究竟是个什么样子。”
蒙莺雪想了一下,把荷包从腰上解下来递给了他。冯翰远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,没什么重量,里面应该没有什么贵重之物。又仔细分辨了一下,所用材料也是比较普通的布料。再仔细翻看,发现这荷包背面,不像普通荷包会刺绣一些鸟兽花草,而是秀了一种非常别致的图案,似乎是一种文字,更像是一种标志。
冯翰远问道:“这个图案,姑娘认识吗?”
蒙莺雪摇摇头道:“不认识。这个图案,有什么特别之处吗?”
冯翰远说道:“看着像是某种失传的文字。那这个荷包里装了什么贵重的东西吗?”
蒙莺雪说道:“这个我也不知道。我娘亲在我小的时候就去世了,她临走前把这个荷包交给我,让我一定好好保管。我只知道,这是娘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,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。”说完,蒙莺雪似乎是想起了的过世的娘亲,眼里充满了哀伤。
冯翰远把荷包还给蒙莺雪道:“抱歉,让姑娘想起伤心往事。”
蒙莺雪道:“没关系的。”
冯翰远又看了看不远处的一片狼藉,对蒙莺雪说道:“这几位都是你的护卫吧。想来蒙姑娘也不是普通人家出身,能让这几人甘心为你赴死。他们都是忠义之士,又是为保护姑娘而死,冯某希望姑娘回家之后,能好好抚恤他们的家人。”
蒙莺雪仔细瞧了瞧他,露出一副钦佩的表情,说道:“冯公子能说出这番话,看来也是一位忠义之士。公子放心,莺雪回家之后,定不会亏待了他们的家人。”
冯翰远又说道:“既然是忠义之士,就让他们就近入土为安吧。”
蒙莺雪听罢点了点头。于是蒙莺雪在林中为他们选了一片地方,冯翰远找附近猎户要来了工具,与赵承启一起为这几位护卫下了葬。一切都完成后,蒙莺雪也跪在墓前祭拜了一番,虽然她为主,他们为仆,但蒙莺雪似乎并不在意。冯翰远也有些感动,上前祭拜道:“青山处处留忠骨,何须马革裹尸还。几位壮士虽非军人但忠义之举胜似军人。今生无福共饮,来世定当同欢!”祭拜完后,冯翰远问道:“蒙姑娘原本打算去哪里?”
蒙莺雪说道:“我原本是要去沙城的,刚才被贼人追赶,慌不择路,跑反了方向。”
赵承启这时候插话道:“姑娘要去沙城啊,那我们正好顺路,就一起走吧。”
蒙莺雪说道:“顺路?你们不是要去那个什么恒山派吗?”
冯翰远问道:“姑娘知道恒山派在何处?”
蒙莺雪愣了一下,说道:“这种地方我怎么会知道。只不过听着以恒山为名,应该离恒山不远吧。去恒山和去沙城可不是一条路。”
冯翰远笑道:“我还以为姑娘知道呢,是我冒昧了。不过冯某倒是真有一事想劝姑娘,希望姑娘听了,莫要动气。”
蒙莺雪说道:“你说吧,我应该不会生气的。”
冯翰远说道:“冯某想劝姑娘,明日和我们一起去恒山派?”
蒙莺雪差点没跳起来,吼道:“原来你们真是一伙的?你费了这么半天力气,就是和那些贼人一样,要抓我回去?”
冯翰远赶忙解释道:“姑娘误会了,请听冯某仔细说。”
赵承启也赶紧上来劝道:“姑娘你真的误会了,我们要是真和他们是一伙的,刚才也就不会救你了。”
蒙莺雪将信将疑的说道:“好,我听你说。”
冯翰远道:“姑娘刚才口中的贼人,确实是恒山派的高手。冯某虽然从来没见过他们,确也有幸见过他们的同门施展武功,因此冯某能从他们的武功上,判断他们就是恒山派的人。”
蒙莺雪想了一下,问道:“就算如此,然后呢?”
冯翰远说道:“姑娘莫要误会。有冯某在你身边,他们绝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。只是冯某不能每时每刻跟着你,若姑娘与恒山派之间的误会不能消解,难保日后他们不再招惹姑娘。若是姑娘相信冯某,冯某一定为姑娘向恒山派解释清楚,从中调和,为姑娘免除后顾之忧,姑娘意下如何?”
蒙莺雪把他的话想了又想,说道:“你为什么要如此帮我?”
冯翰远笑着说道:“刚才冯某说了,与姑娘萍水相逢,见他们欺负你一个弱女子,心生怜悯才出手相救。既然救了你,就要救的彻底,这做人做事,都讲究从一而终,姑娘以为如何?”
蒙莺雪又想了想,问道:“你确定恒山派的人会听你的?你们是什么人,和恒山派有何关系?”
冯翰远说道:“我与赵公子都是京城人士,家里经商为生。小时候曾蒙恩师指点,学过一点武艺。这恒山派的掌门,与我师父有些交情。而且这恒山派在江湖上一向以名门正派自居,若姑娘真的没做什么事,他们为了在江湖上的名望,也不会与姑娘计较的。”
蒙莺雪道:“这便奇怪了,若是他们真的顾忌名望,就怎么会像今天这样,与我一个姑娘家为难呢?”
冯翰远说道:“所以更要去。这万一真是误会,便可借机澄清,万一要是恒山派的人有意为难姑娘,也定然不会是掌门的意思,到时候自然有人替姑娘惩罚他们,这样对姑娘和恒山派都是好事。”
蒙莺雪又想了想,问道:“你确定恒山派的掌门是个好人?”
冯翰远道:“就算出现最坏的情况,冯某也有信心带姑娘平安离开。随冯某同去,有利而无害,姑娘以为否?”
蒙莺雪又犹豫了一会,说道:“好,我相信你,就死马当活马医吧。”
冯翰远道:“姑娘聪明。”说罢,三人翻身上马,沿着林间小路继续向前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