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晓走了,去L市工作去了。
李云海走了,去遥远的J市继续学业去了。
我也走了,来到有梅晓的L市学习怎么当一名合格的幼师。
那时候我坚信只要我熬过三年,我和李云海的未来就不会再有分别:我们以后会在同一个城市,会在同一间屋里,会每天见面,会晨起告别黄昏一起牵手回家。每当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校园陌生的寝室孤独的想起李云海时,未来的这些美好就是我最大的动力。
为了两地遥遥相隔的我们,我买了一个手机,我们每一天都会发信息,为了节省电话费,打电话只是偶尔。
李云海每次都能在我信息的那些汉字中捕捉到我情绪上的小波动,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很多的笑话,不厌其烦的一个一个的通过短信的方式发给我,有时候看着笑着,我的那些多愁善感就会被打击的无影无踪。
晚上睡觉我会把手机放在枕头底下,枕着手机感觉就像枕着李云海对我说的那些美好的话,一整夜的安眠好梦。
刚开始的课程很轻松,虽然也有文化课,但是文化课不再是重中之重,所以大家都没有了学习上的压力,重心也变成了一些别的。比如化妆,比如服装,再比如身材。
我们班全是女生,所以大家的兴趣爱好基本一致,讨论起来也是热火朝天的。我对这些没什么太大的兴趣,只偶尔听进去只言片语,又从不发表论言。所以我在同学眼中显的很是格格不入。
每天晨起,不再是朗朗的读书声,而是满屋的哀嚎声。三年,整整三年,这三年的每天早晨,我们都是在舞蹈室度过的。后面还好说,最开始的一年,你走进舞蹈室,会看到很多有趣的表情:龇牙咧嘴、皱眉撇唇、涨红了的脸、暴突的血管。当然还有一直不曾间断的鬼哭狼嚎。
我不用说了,也在其列。
又是一天的压腿,我滴天哪,我当时为什么会选了幼师啊,我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啊。结束后,我和同寝室的舍友一瘸一拐的向宿舍走去。今天的基本功项目除了压腿又多了一个踢腿,这一早上下来,腿都不是自己的了。
“哎,赵熙,校草又来找你了。我先上去了······”
校草?他也配!对这个不知道谁给封的明显的实不至名不归的荣誉我嗤之以鼻。
奥,这个我舍友口中的校草说的是赵凯。惊讶吧,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。
和高中时一样,我进入新校园的报道没有了爸爸的相陪,只有我自己。
开学那天独自拿着行李走在热闹喧哗陌生的校园里,校园很大,一路走来看到好几座教学楼。操场特别的大,红色的跑道上好像还还残留着运动健儿挥洒的汗水。操场中间绿色地带的四个角上各有一个篮球架,想来很多的课后时间都能在这看到篮球高手。操场的外围种满了树,想来夏天的时候给那些挥汗如雨的人一个可以乘凉的地方。
行李倒不是很重,但是这校园的宽广还是让我走的有些气喘吁吁。我往肩上提一提滑下来的背包肩带,继续往前走,我打听到,宿舍楼在最后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