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件事是她提的。”这话让他哑口无言。
方朝不甘心,皱眉,“我姐提的?她是不是傻!就算这样,那只是我姐善良罢了,但她也是个女人,既然她那么爱你,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看着你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?”
“那你要我怎么做?”薄景渊眼底已经有了一丝阴戾,显然,要不是因为方疏凝,没人敢这么指责他。
方朝顿了顿,也没有得寸进尺,“我叫你一声姐夫,因为你答应说要娶我姐,虽然还没办婚礼,至少在我姐离开人世之前,克制好你的心,别一边对我姐表现得至死不渝,一边又和姓乔的那贱货勾勾搭搭,让我姐看到她没命承受!”
他的嘴一向这么诚实,在他眼底给男人下药的都是贱货,所以说出口也没什么,更不担心薄景渊会说什么。
谁知,薄景渊不知道是因为这两个字,还是因为他命令的语气,神色笼罩上一层让人喘不过气的阴蒙蒙,一字一句,“方朝,你姐是你姐,你是你,我不会因为她容忍你。所以管好你的嘴,别让它哪天开不了口。”
话音刚落,方朝气得铁青难堪,他从小就暴脾气,一点就燃,关于他姐更是,“怎么,因为我骂乔碧贱货你心疼了?”
他嘲讽地说。
眼看着薄景渊要说什么,突然车门打开了。
“景渊,我弟弟他被我惯坏了,不懂事别跟他计较。”方疏凝披着外套下了车,望向两人,语气温和,“小朝,跟景渊道歉,他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,不准你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。”
方朝听罢,咬牙切齿地别开头,半响,才心不甘情不愿低说了句,“对不起。”
对于姐姐,他还是很听话,一方面是亲情,另一方面是因为她生着病,不想让她激动生气。
而薄景渊和方朝唯一的共同点,就是重视方疏凝,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视。
所以,以薄景渊往常特狠的性子,方朝死一百次都不够。
他走过去,搂过方疏凝瘦柔的腰,“上车吧。”
方疏凝安安静静地看着他,“你公司如果还有事可以不用送我,你去忙吧,有小朝送我回家。”
“没什么重要的事。”薄景渊望进她阴显期盼他留下的漂亮眼睛里。
果然,方疏凝笑了,那里面的神色比阳光还耀眼,仿佛只要她一笑,连雪都要融化的温暖。
看着两人上车,身后的方朝自然不当电灯泡,低声哼了句就走了。
方疏凝担心他地嘱咐了一句,才安心。
车里。
方疏凝被他松松垮垮地搂着腰,她望向了车窗外的寒气,突然回忆起了什么一样浅浅笑道,“景渊,冬至快到了。除了我们刚刚在一起的第一年,你吃的是我亲手包的饺子,可能不好吃,但我能陪你过的冬至可能只剩下这一次了,所以能不能别让人在外面买了,我想亲手做给你。”
听罢,薄景渊莫测地吻了她额头,将她抱紧似乎想温暖她,“我是担心你的身体太过劳累,不过你想,就听你的。”
这样权势滔天、阴狠强势的男人,唯独对她温柔。
方疏凝不知道该感谢这个病魔,还是痛恨这个病魔,她微微抬头,贴上了他的薄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