弓营士兵一齐跪下道:“愿为益州赴死!”
“兄弟们,快快请起,留得有用之身,才是对益州最大的保护,我等都不可轻易赴死,兄弟们,不是于某在此矫情,即便用对方三十万人马来换你们,于某也不会同意,我愿指天发誓,此生绝不会为了任何一场胜利而轻视任何一个兄弟的性命!若违此誓,天诛地灭!”
于志成确实言由心生,这几句话,比真金白银都能煽人。众将士感佩不已,马宗热泪盈眶,跪拜道:“愿为主公肝脑涂地,万死不辞!”
飞羽军一齐跪拜道:“愿为主公肝脑涂地,万死不辞!”
于志成忙道:“兄弟们,都起来,抓紧时间休整,明日才是血战之时。”
沐玉兰紧紧握住他的手道:“我等从益州出发至今,夫君智计百出,一兵未损,此役足以载入史册,唉,若妾身能早些遇见夫君,我南诏子弟不知多少兄弟能活命,老天待我南诏何其刻薄。”
于志成将另一只手覆盖到郡主的小手上,笑道:“夫人此言差矣,老天若真刻薄,你如何能遇见我?若不遇见我,南诏还要多牺牲多少将士?”
沐玉兰展颜一笑道:“夫君所言甚是,是妾身失言了。”
于志成叹口气道:“唉!可惜我想破脑袋也不知如何取那老贼性命,叫段将军和剑门关上的八千多英灵失望了。”
众将士依令休整,却有一人悄悄退开,又摸黑爬到崖上。
……
利州大营。
齐先生颓然道:“诸位将军,此次南伐已然失败,此皆老夫之过,待还朝之时,老夫自会向陛下如实陈情,绝不连累诸位将军!如今我军还余两日军粮,而北方粮草必已被断,若留下,即便抢夺利州百姓粮食,不出五日,我军便再无战力,须得即可班师回朝。虽不知益州军如何北上截断我军粮道,但其兵力必定不多,虽有宁羌小道和定军山隘口,却无如剑门关一般的坚城强关,我军当能保全实力杀回京城,诸位,整军吧,即刻北上!”
……
一夜无话,除了守夜的将士,飞羽军全部和衣而睡,直到天蒙蒙亮。
“战马置于阵后,弓营和刀营间隔,轰天雷全部交给刀营,弓营准备,若有漏过来的,自由射击!轰天雷,待命!”
辰时刚过,朝廷大军终于蜂拥而来。
“段天德,点齐步营五千,杀过去!”
这段天德也是曰了狗了,被陈长明揪住就是连续狂操,大有不用废不罢休之势。
“杀!”
这回什么礼都不用讲了,也不用喊话了,一方死命要逃回京城去,一方尽力要多弄死些,还讲什么礼?招呼都不用打,段天德的步兵便冲进崖口,昨晚的两千人早已将陷阱填平,这回再无机关,两边崖上也是意外的一个人也没有,很顺利的便冲进来十余丈。
看看还剩八九丈,于志成大喝一声:“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