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院门前另有两名道人模样打扮的人手中挥舞着木剑,正兀自腾跳不止,口中碎碎叨叨,不时向半空中抛洒一些纸钱。
阎大程心跳像是慢了一拍一般有些呼吸困难,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,但在看到庭院大门门框上的一副对联的时候身体就再也控制不住了。
慢慢的蹲在了原地不停的大口大口喘息着,只见那幅对联白纸黑字写着两行字“纸灰烧成血蝴蝶,血泪化作红杜鹃”。
这个架势,这样的阵仗,阎大程当然见过,就是村里老人仙逝必不可少的场面。
但是在这里一个不知名的地方,蓦然见到这样的事情难免心里会发怵!
当阎大程鼓足胆量重新睁开眼睛后,却发现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经不知去向,连带着纸人、门墙上的对联仿佛都凭空消失了,只留下一扇虚掩的大门,说不出的诡异。
“去你的吧!”阎大程不禁心里大骂一声,颤栗着重新站起身,转身就想逃离这个地方,可双腿却如灌铅了一般迈不出步伐。
阎大程此时一心只想赶快逃离这个让自己快要窒息的地方,颤颤巍巍的身体仿佛一份风儿就能吹跑一般。
“到我这里来...”这时庭院里仿佛有人在呼唤自己,牵引着自己的身体一步一步的挪向大门前,竟不受控制般地推门而入。
短短不足十米的庭院却是走的愈发惊险,阴冷,邪恶的气息不断的从四周传来,让阎大程起了一身子鸡皮疙瘩。
不断的吞噬着阎大程快要破碎的心脏,这是煎熬,冷汗涔涔泗流而下,脚下却是失去控制继续前行,行至堂屋门前那股腥恶气息也变得愈发的浓重。
这气味对阎大程来说熟悉得很,是腐尸所特有的腥腻,一股不详的预感笼罩其胸,紧皱眉头闭上眼睛,心中十分抗拒,但双手却不听使唤,猛地推开堂屋之门。
一具尸身就侧仰着,倒在自己的面前,阎大程一眼便认出这尸体赫然便是那年轻书生,此时只见他瞪大着的双眼目疵欲裂,眼角那早已干涸的黑色的血迹,死不瞑目。
煞白的肤色不显一丝生机,双臂死死的扣住地面,指甲已经深深的刺入坚实的泥土里,可见死者临死之前的痛苦。
大大小小的黑褐色斑块遍布全身,白胖白胖的蛆虫结队一般从尸体口中钻出爬向鼻孔,从鼻孔爬出爬向耳朵,好不热闹。
此时,“咔嚓”一声惊雷炸起,瞬间暴雨倾盆。
“啊......”阎大程声嘶力竭,惊叫着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,张口大喘着粗气,胸口剧烈起伏。
“什么情况!”阎大程心头狂跳,睡衣被冷汗打湿,贴在后背,黏糊糊的,十分不舒服,又是一个恶梦。
最近自己到底是怎么了?每晚皆是怪梦恶梦,搞得自己都有点怀自己是不是患上了神经衰弱,但想想自己往日没灾近日没病,一副龙精虎猛的模样怎么可能是神经衰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