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掩饰自己自己的情绪,不由没话找话地问了一句:“皇上打猎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好象半天都还没有啊!以往不都是一出去就要一天才回来吗?文太监恭敬地应了一声“是”:“是呀,皇上回来有一晌了。”
可是华琴却脸色倏地由晴转阴,不高兴地撅起了鲜嫩的嘴唇:“皇上回来了?为什么没来看我?他不是说一回来就会来看我吗?”
“因为皇上…”被另一位太监在后轻踩了一脚,文太监才惊觉般地突然咽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,支支吾吾地说:“唔,皇上累了,想早点歇宿了吧…”
“胡说!”这一边的姐弟俩自然都没有忽视两个太监之间的微妙的暗流,沛妃未及说话,就听华琴怒道:“皇上今早上亲口答应晚上到我这里来的,怎么会说也不说一声,就自己歇宿了?”
文太监满面尴尬,支吾着答不出来了。另一位太监见状,赶快堆着笑来打圆场:“小公子请息怒。皇上此时正在勤昭宫批阅奏章呢,否则早来看小公子了…”话未说完就听见“哐啷”一声!却是华琴劈手就将榻侧几上的阳羡砂壶掼到了地上!茶水热腾腾地流了一地。两名太监吓了一跳,不敢开口了。华琴连眼圈都红了,嚷道:“好啊,你们都敢来糊弄我!一个说皇上累了歇下了,一个又说皇上正在批阅奏章,东一句西一句,存心拿我取笑!欺负我不是你们正经主子是不是?”
嚷着声音都带了哭腔,又一挥手,几上的双耳银瓠也飞了出去,落到了地上,骨碌碌地滚出了好远。“奴婢们不敢!”两名太监显然是被吓坏了,跪在地上慌忙扣头:“奴婢们不敢,请小公子息怒!”
沛妃虽也看出这两名太监明明在撒谎,但华琴肆无忌惮地摆出这么一副妒妇口吻,多少让她感到难堪。这时忍不住道:“好了,琴儿,让他们说实话便罢。”一面转头对地上的两人道:“你们实实说来罢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这个…”两名太监对视一下,好不犯难的样子,还是嗫嚅着说不出来。华琴眼泪汪汪地道:“你们不说也好,我自己去问皇上!”一面说着就掀开绣被要下榻,却两腿一软,一下子委顿在地锦上。
知道是什么的后遗症,沛妃的思绪不由苦涩地滞了一下,呆呆地看着两名太监慌忙上去将弟弟重搀上床去。“奴婢说了,公子可要答应奴婢千万别生气,也别让皇上知道是奴婢说的,不然奴婢不敢说…”
被逼得无奈,太监只有一脸惶恐地结结巴巴说出了原委:原来,皇上今天早上出去打猎,竟是不到一个时辰回来了。
他怀中抱了一个人,直奔弘光殿,还不准人去打扰…那个人被裹在皇上的披风里,看不见脸,也不知道是谁,只是闻到好香,还听到皇上的贴身太监南公公管她叫“娘娘”…
“那皇上现在在干什么?!”太监红着脸结巴着回答了:“皇上,皇上一直在弘光殿里临幸那位娘娘…”…这时候的弘光殿里,枕设鲛绡,被翻红浪,正是旖旎风光。
“苏儿!苏儿…”感觉有人在温柔地轻拍着自己的脸颊,赵苏茫然地缓缓睁开了眼睛。头晕得厉害的他,眨动着长睫毛好容易才辨认出眼前这张熟悉的俊脸。
“煜…煜儿…”浑身酸软得甚至无法挪动一枚指尖,他只是意识迷蒙地唤了一声压在自己身上的年轻帝王。
声音有点嘶哑了,有气无力地飘过被层层锦帐包围的上空。被这具强健的躯体深深地压进了明黄褥缎里,肌肤紧紧相接处,传来滚烫的温度,让赵苏舒服地只想睡去。
被这连续几个时辰的激烈欢爱淘空了所有精力,他累得暂时还无法思考自己怎么会又回到了完颜煜怀里…
看身下的人昏昏沉沉地,长长的睫毛又要阖上苍白的面颊,完颜煜在赵苏那被自己啃咬得红肿如花的嘴唇上亲了一下。
抚摸着身下人苍白清瘦的脸颊,瘦削鼓动的胸膛,摸得着骨头般的肩膀,到腰下,浑圆紧翘的双臀,修长无力的双腿,手指忍不住地探向那双腿最深处,此时湿透了的地方…微微袅动的蔷薇色肉壁还未能完全闭拢,断断续续地仍在往外溢出着一股一股的浊白热流,间杂着缕缕血丝。
赵苏身下的缎褥早已浸透…本以为人间幽冥两相隔的人儿,还让自己整整悔恨了一年,没想到,今天却这么突兀地出现在眼前!
…完颜煜为了猎杀一只野兔,驱动御马一路追至宁王府附近时,竟就看见一笼凤尾竹下,铺着金心绿闪缎大坐褥和靠背,旁设小几,搁着什锦盒和茶盏,而这个苍白的人呢,就正偎在褥上眯着眼打瞌睡…开始还以为见鬼了!奔过去就将他拦腰捞上马来,他居然还闭着眼迷迷糊糊地嘟囔着“长安,干什么呢?”
恼得完颜煜当时就在马上粗鲁地要了他一次…当然,也是缘于积攒了整整一年的冲动与饥渴,使完颜煜再也顾不了打猎,将赵苏带回宫中便直奔弘光殿,接下来便是连续几个时辰的发泄,在这衰弱人儿身上尽情驰骋着欲望,追逐着快感,早已忘了一切…
现在冷静下来,最初的惊骇与狂喜渐次退去,不快的感觉反而越来越占据了心胸。赵苏没死,那么那个自己亲眼看着被绞死的“香妃”
又是谁?这么整整一年躲在相距咫尺的地方,也不遣人来报个信,你就这么不愿意呆在我身边吗?难不成你是在等“他“来接你?…被欺骗被背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,让完颜煜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,盯着身下人沉睡脸庞的怜爱目光,渐渐地全换成了怒意…哼,可惜“他”
没有来接你是不是?除了我,还有谁会要你!将瘫软在褥上的人粗鲁地搂到腿上坐起来,易醒的赵苏朦胧地微微睁开了眼睛。春云样的浓郁头发扑簌簌地流下身前,细微的暗香也因此而陡然活跃开来。
这么沉默而安静的人,这么芦苇般脆弱的人,这么春藤般柔韧的人,这么冰雪般静止的人,想狠狠地占有他,想狠狠地蹂躏他,好象只有这样才能宣示自己的所有权…你是我的,你不是我的父辈,你只是我的妃子,我的苏儿,我不准你心中想到其他的人…分开那无力地卧在明黄缎褥上的修长双腿便用力地往内一顶,湿润的内壁顺利地被盛了开来,火热的硕大倏地又全填了进去…
连续几个小时的交合,让柔嫩的内壁早已红肿充血。即便有大量残存的体液作为润滑,被再次填满时还是会感觉火灼般的疼痛。赵苏抗议地嗫嚅了一声:“煜儿…不要了…不要…”
话甫出口,没有得到年轻皇帝的怜惜,反而被猛烈地往体内一撞,痛得赵苏身子一颤。耳畔响起的是压抑着怒气、仿佛就要扭曲了的低沉嗓音:“不要?你敢不要!”
随后是疯狂的顶撞,仿佛连肚肠都快被搅碎的激烈冲击,在这疯狂的节奏里,整个身子都哆嗦了起来,赵苏的双腿因排山倒海涌上的快感痉挛着,手心却因剧烈的疼痛被自己的指甲掐得出血…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