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皇妹的玉佩,是母妃留给皇妹的嫁妆,怎么会到黎英纵手中,楚映生凝视着陆萧霖,心里早就波涛汹澜。
“子珺不喜欢,阿纵你可知罪。”陆萧霖将酒樽朝黎英纵摔去。
黎英纵回话回的快极了,一副走狗的样子弯了腰,“臣知罪。”
“何罪之有?”陆萧霖跟着黎英纵玩闹着。
“帝后不喜这些世俗之物,臣竟用这些俗物亵渎了帝后的眼,臣犯了大不敬罪。”黎英纵又说道。
“来人啊,将濮阳侯拖下去,”陆萧霖转头对着楚映生问道:“子珺,你说罚他什么好呢?”
楚映生看了眼陆萧霖,转而将目光投至黎英纵身上,“素闻濮阳侯喜书画,府中山河名画堆积如山,可否有幸一观?”
黎英纵的书画天下一绝,宣朝恭贺楚映生登基时的贺礼中,就有两幅璃英纵的山河图,瑰丽壮阔,一股磅礴之势由画而生,激荡着人心。
最重要的还是,陆萧霖和黎英纵一唱一和着,暗里告诉他,皇妹在濮阳侯府。
黎英纵推开来捉拿他的禁军,跑着到楚映生身旁跪倒在地上,“帝后,陛下要罚臣呢,臣这是有心讨帝后欢心,也怕是不行了。”
陆萧霖踹了脚黎英纵,这不要脸的东西还敢抱映生的腿,“给朕把这东西拖下去,先抽他个二三十鞭,敢碰朕的人?”
陆元容凑了个热闹,催着禁军去取鞭子,“陛下,本王来。”
黎英纵死皮赖脸的去抱楚映是生的腿,对着陆元容道:“好你个陆元容,本侯爷平日没少请你喝酒,你落井下石啊!”
陆元容是其父原名郑旭,因其父战功显赫赐国姓,从而郑元容改了姓,唤作陆元容。
“黎侯爷,你这下可不只是大不敬了。”陆元容笑了两声,朝着四方诸位逐一问了句,一条条的罪状给黎英纵列了出来,黎英纵紧忙松了手,怕自己脏了楚映生的锦袍,用内衬的袖袍擦了擦楚映生的长靴。
陆萧霖这回气乐了,把人直接从台上踹了下去,“狗东西,胆子不小。”
“帝后,微臣的命就交给您了,救救微臣,日后陛下去花街柳巷,微臣随时向您禀报消息。”黎英纵不见有多怕了,掐媚的朝楚映生说道。
“侯爷,子珺可有幸一观您的画作。”楚映生心中十万火急,却克制的很好。
“子珺要看,朕带你去侯府瞧去,让这狗东西回去摆桌好酒好菜,好生款待着,”陆萧霖挥了挥手,“大伙散了吧,朕要去亲临侯府。”
陆萧霖找他们进宫喝酒玩乐,就是为了溜出宫去玩,随后将这个诱拐皇帝出宫的罪名推到被陛下挑中的倒霉鬼身上,摄政王逮着个就训一个,幸好陛下这回挑中的倒霉鬼是濮阳侯,几个纨绔子弟跑的比兔子还快,陆元容行了礼看了眼楚映生随后离去。
陆萧霖带着楚映生坐上黎英纵的车,顺利混过镇守宫门的将军,陆萧霖对待黎英纵这位忠臣是一百个满意,“黎卿,有劳了。”
“不敢,”黎英纵行了简礼,又朝楚映生行了一礼,“宣濮阳侯黎英纵见过楚帝。”
楚映生回道:“黎侯爷有礼。”
接收到宣文帝的眼神后,黎英纵讪讪收回目光,不小心瞥见宣文帝的手正有意无意的揩油,黎英纵本着一个臣子应有的本分,向车门口移了点,尽量给两位皇帝腾出些空间来。
黎英纵是聪明人,两位之间的那点暧昧不用看就明白,黎英纵是稀奇陆萧霖这种性子会留个楚帝在身侧日夜不离。
“侯爷,这玉是怎么得来的?”四下无外人,楚映生不禁问了出声。
“楚帝入宣朝后,陛下就让臣去将映雪公主劫……救了出来。”黎英纵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楚映生听。
楚映生想起初次见面时陆萧霖戏耍他的信件,陆萧霖竟是那时派的人去救的楚映雪。
不,这不是救,是用来威胁楚映生的筹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