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季秋发现陆允这个人吧,你说他不在乎自己的形象,有?时候又骚的没边。
你要说他在乎吧,他又确实挺低调的,感觉是真的满不在乎。
今天怎么的?
人家老板娘因为你的颜值看上你了,给你打了个“骨折”,你就急吼吼的帮人家说话?了?
单季秋本?来挺好的一心情在这一刻变得有?点儿不那么美丽了,但?是又很恨自己为什么总是要吃这种?没营养的干醋。
她以什么资格,身份?
对,没那个资格,更没那个身份。
“那是氛围。”单季秋怂了怂肩膀,肩膀上的胳膊就跟是长她身上似的,甩都甩不掉,“跟好不好吃无关。”
“哦。”
单季秋觉得这声“哦”很不走心,还带着一种?说不清道?不明的感觉。
……
下午最后一节课,老谢又生气?了。
下课铃声已经响完,他站在讲台上拿粉笔敲着黑板,边敲边声色俱厉道?:“你们是实验班,不应该拿出你们实验班该有?的状态吗?拖一会儿堂怎么了?你们是在给我学习吗?还是在帮我考大学?”
教?是教?训了,但?老谢终究还是没能讲完最后这一点儿。情绪被打断,便摆摆手喊了下课。
老谢一出教?室,就在门口遇到了徐志。
那就跟看到了孩儿们的爹似的,一上来就是一顿抱怨:“徐老师,你们班的学生得好好管教?了,越来越不像实验班的样子。我不就晚下课几分钟,那坐后面的一条腿就快迈出后门了,还有?……”
徐志耐心的听完老谢抱怨,不由得笑了起来:“现在的好学生跟以前不一样了,那会儿的实验班只会一板一眼?的读书,死气?沉沉的。我一开始看到他们还真担心过他们过于死板,结果刚开学互相不太熟在那儿装模作样呢。这不慢慢磨合了两?个月,就原形毕露了。其实也挺好,生机勃勃的才像□□点钟的太阳嘛,难道?谢老师你希望他们像夕阳红?”
老谢作为过来人提醒着:“你本?来就年轻,还总是笑嘻嘻的,这弄的他们根本?就不怕你了。这老师就是老师,学生就是学生,还是得分清楚。”
徐志不置可?否:“其实学生能把老师当成?朋友,有?什么话?都能来倾诉,才是咱们当老师的成?就不是。再说了,他们的成?绩还是对得起‘实验班’这三个字的。”
老谢也无奈地笑了:“这倒是,反正?我该反应的还是要跟你这班主任反应。大家不是害学生,出发点都是希望他们好。行吧,那我就先回办公室了。”
徐志点头,还是顺着老谢来了句:“好,我也会好好说说他们。都高二了,是应该打起精神来。”
徐志进教?室的时候,大家几乎都还没走,他也没有?骂人,只是说了句:“你们化学的平均分年级第三,这是你们该有?的水平吗?谢老师倒是对你们寄予厚望,你们呢?自个儿好好琢磨琢磨吧。”
随后他就把单季秋,陆允,谭俊浩他们几个单独叫到了办公室,说竞赛班的事。
经过上次的选拔考试,参加数竞入了围的,他们班有?五个。
而谭俊浩的同桌刘鹏惨遭淘汰,小伙子那是一个伤心啊!难过的跟个姑娘似的,厚厚的眼?镜片下是红肿的双眼?,然后低气?压了一个礼拜。
搞得谭俊浩都在寻思,实在不行他把名额让给他得了。每天搁他耳边碎碎念,跟念紧箍咒似的,他不疯谁疯。
还好,这一周突然正?常了。
大家都以为他终于想通了,面对了现实。结果人家不知道?用了什么办法,跑到信息学那边去了,是个狼人。
徐志就大概跟他们说了一下各竞赛班的事。
五大学科竞赛班人选已定,也就是从现在开始他们进入竞赛班的学生晚自习都不在班上上了,而是去各学科的竞赛班里上。
然后就是每隔一周,周六周日?各上半天。
离开了办公室天边已然泛着灰,灰中?还掺着墨蓝。
深秋的风不再温柔,一阵一阵跟神经病似的,吹的楼下经过的物理老师的假发都掉了。
人还紧张兮兮地前后左右看有?没有?被人发现,就是不抬头。
校园广播站甜美的女声在这一刻就像是一片羽毛,任由你风如何狂,我都洋洋洒洒的在校园里飘动?着,再飘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。
“今天我们要送出的第一份祝福,是来自一位匿名同学的祝愿。他/她点了一首张学友的《祝福》送给高二(1)班的单季秋同学,祝她开心快乐每一天。”
“不要问
不要说
一切尽在不言中?……”
张学友独特有?魅力的嗓音传进了单季秋的耳朵里。
单季秋看向身边的俩男生,谭俊浩立马否认:“不是我。”
她又把目光投向陆允,然后很快就否定了:“你不可?能。”
陆允哭笑不得:“为什么我就不可?能了?你这就是歧视了。”
单季秋:“你会不会心里没数?”
广播站点歌环节是这学期才开始的。
每次学校广播站开始煽情的时候,陆允就开始嗤之以鼻,说什么“读点儿时政新闻都比这些矫情玩意儿靠谱,点歌不如出点儿题给大家猜猜有?趣……”诸如此类的话?。
所以,他能点歌?
除非李太白会唱英文?歌。
陆允笑而不语,单季秋才说:“算你还有?点儿自知之明。”
谭俊浩继续问:“那会不会是余可?夏和周安?”
单季秋摇头:“周安一定会跟你们说,夏夏嘛。”
她蓦地一笑:“在她的歌单里,只会点一首歌。”
“什么歌?”谭俊浩问。
“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。”单季秋说。
“对,你俩主打歌。”谭俊浩想了想,忽而笑的别有?深意,“那,会不会是你的暗恋者啊?”
“不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