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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个宝贝

许珍很失望,起身继续去教小叫花识字。

但转念想到自己已经不用为功德点忧愁,她心情又变好了。

之后三四日,柳枝拍岸,暖风扑面,夏日逐渐变热。

许珍给自己和小叫花做了两件半袖衫,在家里头穿。

期间,她问了几次小叫花父母在哪,小叫花垂眸不言,只管劈柴。

许珍好奇,跑去询问云墨坊坊主。

坊主慢悠悠的,说那小叫花父母应当在就不在了,因此才会一直独自生活,任由人欺负。

许珍心疼的不行,问了问小叫花意思,得到肯定后,等某日得空,便直接找里正重新办理户籍,将小叫花纳入自己的户籍之下,花费不少钱币。

同时,她发现,先前赚的钱已经快花光了。

而且最近不知道为什么,她运气特别差,四处奔走却依旧找不到能打工的地方。

为了不喝西北风,她坐在路边沉思。

半日后,她想到自己在云墨坊托卖的书还没拿到钱,便晃悠着走去书坊。

云墨坊大门敞开,形成方正的口,下午人少,内里客人稀疏,大门处强光照射,显得角落阴影更加浓郁。

坊主不在,许珍与仆役搭话讨钱:“我先前在你们这寄卖了书籍。”

仆役翻阅账簿。

查证后没好气的告诉她:“一本都没卖出去。”

许珍不相信:“这可是科举教材,怎么会卖不出去?现在的人这么没眼光的吗!”

仆役道:“什么没眼光!是你自己写的不行,其他书生也写科举心得,摆出来便卖光了!”

许珍难过极了,说道:“太没眼光了,还给我,我不卖了。”

仆役早就嫌占地方,巴不得她拿回去,听她这么说,便立即进内屋将书籍搬出来道:“拿去拿去。”

许珍弯腰抱书,抱起来后想到自己付了托管费,要是自己拿回去,书房是不退钱的,那她就亏了!

但碍于脸面又不能不拿。

于是她拿起两本,将剩余的还回去:“这里的照旧托着!”说完拔腿就跑。

黄土飞起灰尘,在她身后扬起。

仆役愣了会儿后,在原地大骂:“不要脸!不要脸!!”

许珍抱着两本书,走在回去的路上,夏风吹的她心又冷又冰。

若是她前世是个干体力活的,不至于这么受打击。

可她前世就是靠知识和文字吃饭,原本是名大学副教授,后来得罪人,去偏远地区支教。

她在山区当了五年初高中老师,穿过来后,先是得知原主是个被人唾骂的庸儒,几乎没见过别人好脸色。

现在卖教材,别人又不识货。

真是太打击人了。

许珍很难过。

她想到了青龙山书院发的工资,又想到系统派发的任务,确实令人心动啊……

难不成自己真要厚脸皮去求工作?

……哎,还是再忍忍吧。

街市喧闹。

有人推车出来摆摊,在木轮车上摆放碎肉和猪肝,又放上圆盘与大刀,光着膀子立在车边,威猛如关公。

许珍看了眼车内的肉,知道自己买不起,没有停留。

又往前数步,有胡商在卖葡萄。

许珍很久没吃葡萄了,一时心痒,颠颠儿的小跑着过去,探头询问多少钱。

胡商口音浓重,说不清话。

许珍直接掏出三钱,买了一小串。

那胡商叽里呱啦的。

许珍想到家中的小叫花也是个胡人,就问那胡商:“你是哪个族的?”

胡商停顿一下,拧出两个字:“FU夏。”

许珍问:“哦,胡夏啊。胡夏不是在北边吗,你怎么在这卖葡萄?”

胡商又是一阵叽里呱啦,许珍听不懂,敷衍点点头,正要回家,忽然看到怀里两本书。

这卖不出去的书真是刺的人眼睛疼。

甚至还有点脑壳疼。

许珍不想再看到这书,连忙掏出一本递给胡商:“做生意不容易,你看看科举书,来年考个科举吧。”

胡商叽里呱啦一顿说。

许珍自行脑补后有些感动,道:“无需知道我名字,我做好事罢了。”

她说完要走。

旁边有个女子声音传来:“书价不便宜,你怎么白白送人?”

许珍转头看去,见到个身穿浅绿左衽衫裙,画桃花妆容的女子,手中提了包荷叶裹着的吃食。

似乎是个有钱人。

许珍诚实的说:“卖不出去。”

那女人问:“你写的?”

许珍点点头:“是我写的,或许是写的太好了,寻常考生看不明白。”

那女人笑道:“我鲜少见到你这般不要脸的。”

她一笑,面上若有桃花绽开。

许珍平日说话随便,这会儿突然有些不好意思,便将手中另一本书塞到女人手中,说:“我们有缘,这本送你了。”

那女人没有推脱。

许珍见她收下,便转身挥手,拎着葡萄离开。

是个怪人。

绿衫女人内心评价,待不见许珍身影,她抬手看书封,发现上面写《科举必胜指南》。

虽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,但仔细琢磨,仿佛能感受到一丝异样的霸气。

她拿着书,提着荷叶包,继续往酒肆与好友赴约。

酒肆客满,这名女子上二楼找了个雅间,边等好友,边捧书看。

谁知这书看起来薄薄一本,里面内容却不少,将常科和制科内容都写了进去,包括算科、星象、经纶、文学等内容。

和具体科举项目略有差距,但差的不大。

再看详细些,这书的确有些意思。

其他书生写的,大多都是往年考过的题目,附上自己见解。

这本不一样,它是猜题。

猜了一堆今年可能会考的题目,还附上自己见解。儒学方面的题目格外的多,解答也写的十分详细全面,撰书人应当是个儒生。

绿衫女子看着看着,越看越觉得这书不简单,许多地方见解独特,与新政相呼应,虽并不完善,却给人茅塞顿开的感觉。

她翻阅一半,雅间小门被推开。

一名红袍女子腰间系着酒壶进来,啪嗒摔在软塌上,说要饮酒。

这个红袍女子便是先前参加雅集的国子祭酒。

祭酒身穿烈焰红袍,因深受帝王信赖,最近被派到乡里私密办事。

办完事后便打着休沐的名号,在周边闲逛,见了几个好友,顺带喝茶叙旧。

——当然,是好友们喝茶,她饮酒。

雅间内,绿衫女子见到祭酒,满目兴致盎然。

她还没点酒,先将这本书递到好友祭酒面前道:“我今日得到本好书!”

祭酒不屑:“好书又如何,能当饭吃吗?快些点菜。”

绿衫女子道:“真的是好书,你既然当了国子祭酒,应当也会接触科举考卷,不妨看看这本。”

祭酒完全不信,敷衍地拿过书来翻看,翻了几页,也没见什么了不起的。

她正要出言嘲讽,随手又往后翻了页。

看到某行字时,忽然坐直了身体,瞪大眼,愣了片刻,继续往后翻。

绿衫女人询问道:“如何?”

祭酒抬头,面色复杂。

绿衫女人催促:“说啊,如何?”

祭酒沉默许久,最后慢慢说道:“今年秋试的题……似乎不少就在里面。”

秋试题……在里面?

还不少??

绿衫女子未料能听到这句话,极度震惊,她一时大脑一片空白,先想的是为自己辩驳一番。

“我可从未进过你长安的住所,没有透露过什么科举题目。”绿衫颤声说道。

祭酒道:“我知晓。”

她面色凝重,酒意完全清醒,捧着书细细翻阅,很快便发现,不仅题目相差不多,就连答案,也十分工整,比她先前看到题目时,自己想的一些作答更新潮些。

这事儿怕是有些问题。

绿衫女子冷静下来,更加震惊,立马意识到是那名送书的女子有问题。

她说道:“那写书的是个女子,看似不过双十年华,不怎么打扮,有些邋遢。”

祭酒问:“你觉得是她写的?”

绿衫女子思忖片刻:“不,不像。”

祭酒道:“我也觉得不是。”

她并不觉得世上会有人能猜出科举题目。

科举题目每次选题无比谨慎细密,礼部花费一年才能定下题来,怎么可能让人随便就猜到了?

肯定是哪个人将题目泄露了。

竟然还有脸将书拿出来卖?当真是不要脸,也不要命!

祭酒内心痛恨鄙夷,抬手将书卷入衣襟中,说道:“我先将书带回去看看。”

她起身正要走,忽的想到什么,折回说:“你还记得那人模样吗?画给我。”

绿衫女子不敢和好友开玩笑,问仆役借了纸和笔,画给她。

宣纸上,几根凋零的线条,勾勒出一张抽象的脸。()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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