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小小的话让现场惊诧了一阵,大家从没听过有锦鲤能出台表演。
一条小鱼,观众坐远了,看都看不清楚,能有什么好看的?
余琅脸色铁青,冲过来抓住小家伙,“你胡说什么?和我回去!”
小家伙被余琅抓着胳膊,挣脱不开,要哭了,求着余琅,“我没有胡说,欢欢的病不认真治疗真的会死的,我也真的有一条小锦鲤,能上台表演,没事,锦鲤是福运小锦鲤,观众们一定会喜欢,没事的……余琅。”
经理眼珠子贼溜转了一圈,突然把兽医和安保叫停下来。
他叫住余小小,“被迫让欢欢出演,本来也是无奈之举,我们很疼爱欢欢的,也想让欢欢休息,小朋友如果你真的有什么福运锦鲤,欢迎你把它展示出来。
它若真的上得了台面,我们愿意破格让它上台出演,甚至能给你们演出费。”
“不必。”余琅拉着余小小,还是要走,然而两个保镖把出口堵住,已经走不掉了。
他死死抓着小家伙的手,抓得余小小手疼。
余小小有些害怕此时的余琅,他擅作主张好像把恩人气到了,但话都说出去了,他不想退缩。
“余琅,陪我一起去请小锦鲤,好不好?”余小小不想惹余琅生气,他声音小小的。
经理看了眼表,怀疑两人在拖延时间,“麻烦快一点,离出演不剩多少时间了。”
余琅:“……”
余琅几乎是被余小小拖着去取自己的“私人物件”,所谓“物件”,是一口鱼缸,余小小在饲养室里随便捡的一只,塞进余琅怀里,然后趁着所有人不注意,变成小鱼,噗通一声跳进了鱼缸中。
是小蓝蓝,蓝色鱼尾的那只锦鲤鱼。
余琅养了6年。
小锦鲤在鱼缸里焦急地甩着尾巴,拿黑乌乌的眼珠子瞅余琅,像是督促着什么,生怕他抱着鱼缸跑走了。
事实上馆里的出入口早就封闭了,走不了。
经理看到了小锦鲤,眼睛亮了一下。
确实是一条非常漂亮的锦鲤鱼,蓝色尾巴上像是镶了钻石,沉在水底游动时,像一尾漾开的蓝色水墨,跳跃出水面时,尾巴能在灯光下反射出细小但是璀璨的闪光。
那些鱼尾上的淡色花斑,真的像粹了钻石一般。
为了让经理相信自己真的上得了台面,小锦鲤在练习室里卖力的游水,拍水花,跳花环,连环跳花环,转圈跳花环,甚至在跳跃的空中学会了飞翔的姿势,尾巴柔软,如同招展的绸缎。
围观的众人看呆了。
这哪是一条锦鲤啊,这是一条鲤鱼精吧!都没有人指挥它,自己在水里游的欢畅,完成各种高难度动作,比欢欢、喜喜鼎盛时期还要状态好。
最重要的是,真的聪明,经理看的欢喜,吩咐欢欢的饲养员下水池去捉它,余琅往池边递了递鱼缸,它就自己出水,跳进鱼缸里了。
展示了有差不多10分钟,所有人都被小锦鲤吸引了注意,完全没人怀疑余小小为何不见了。
连杨路都觉得神奇,问余琅这条鲤鱼精哪里买来的,可余琅始终面无表情,一副生人勿近的气质。
小锦鲤累坏了,在鱼缸里不停地吐水泡泡。
余琅用一条干净的白毛巾,把鱼缸整个罩起来!
“…………”
确实是一只很亮眼的宠物,难怪这么宝贝,经理盯着余琅,态度望着软化下去,“看这样子,是拿的出手的,我给老板拍了视频,老板也很满意,老板大方,愿意给你们800块的演出佣金,把锦鲤交给我们吧,马上就演出了,我们得设计一下环节。”
余琅冷冷看着对方,“我不要钱,你让我上台,我的锦鲤认生,我亲自指导它表演。”
经理手心一紧,面上笑着,心里狂骂畜生,“你开玩笑呢,你已经不是我们海洋馆的饲养员很多年了,你觉得你能上我们的舞台吗?800块的演出费用是我们老板的诚意,比杨路两场演出的奖金都高了,再使绊子,那我们还不如用欢欢呢。”
余琅:“那就让杨路上台。”
欢欢的饲养员阿奇是个瘦男人,看着营养不良,听闻这话不干了,冲过来,“这不行吧?这条鱼是顶的欢欢的位置,那按道理该是由我带着它表演啊,给杨路算什么意思?”
余琅:“我说了,我的锦鲤认生,不让我上台,也不给杨路上台,那我现在就带着我的锦鲤离开,你们有本事放行。”
“什么玩意儿你?一条鱼把你稀罕的,我又不会吃了它!”
“行了!”经理拉长了一张脸,把欢欢的饲养员按下去,脸色稍作端正,瞧着公正无私,有模有样,“人家的宝贝,人家来安排,你才应该把嘴闭上。”
训斥完员工,突兀笑了笑,又来安抚余琅,“你说怎么办,就怎么办,大家也都是好意,为了演出,为了观众,为了欢欢,应该愉快的合作一场。
杨路,既然你朋友这么相信你,那这条小宝贝,就交给你,二十分钟后带着出场,今天的观众有很多,不许失误,否则大家都要担责任,挨批评,而你是主指导,责任是最大的,懂、吗?”
杨路:“……懂。”
杨路看了经理一眼,小心翼翼地接过余琅怀里紧紧抱着的鱼缸,有些紧张地冲余琅说道:“让我带它下去熟悉一下环节吧,我会好好照顾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