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谢梁氏气的差点让人把他抬起来从屋里丢出去,换了个风水位置坐着,当家主母的气势都弱了一截,谢梁氏只能站在座下怒道:“你闭嘴吧你!要不是你的药,香凝能做出这样的事!你还有脸来我们家说道理?”
柳臻瞪着一双老虎眼,朝着谢梁氏不以为然道:“我怎么了,郎有情,妾有意,我帮孩子一把怎么了!你们要是早让香凝进门,还有这事?”
谢承渊听他越说越不要脸了,趁着谢梁氏被气死之前,扭头朝着他问道:“你真有脸说啊你!还郎有情……我就想问了,我儿子何时对你们家女儿有意思了?”
柳臻振振有词道:“孤男寡女同处一室,不是有意思是什么?”
谢承渊也不是省油的灯,嗤笑道:“表兄妹在书房里谈个话怎么了?你这辈子就没跟人单独说过话?那我家丫鬟洒扫还单独跟桓儿在书房呢,那我们家也都一并把丫鬟婆子都纳为妾室?笑话!”
话音刚落,谢桓已经带着柳香凝进来了,谢承渊瞧着他进来的刚刚好,正想让他表个态,也好让柳臻那个老不要脸的死了这条心,谁知,谢桓开口便是:“我要娶香凝进门!”
谢承渊只觉得眼前一黑,差点蹲坐在椅子上去,不管眼下陶妧这个儿媳妇怎么样,谢承渊和谢梁氏都异口同声道:“不行!”
谢梁氏今日也算是见识到这位妹夫的厉害了,绝对不能让柳香凝进门!
先不说柳香凝的行事做派根本当不了正妻,他们谢府真要和柳臻结为秦家,以后怎么得了!
谢梁氏捂着胸口走到自己儿子跟前苦口婆心道:“桓儿,我知道你不喜欢陶妧,可是她自嫁入我们家,一向没有什么大的过错,你怎么能休了她?”
谢桓刚要开口,柳臻坐直了身体,拿起未来老丈人的架势道:“一个外来的女子休了就休了,有什么大不了,难道你真的忍心让你亲妹妹的女儿做妾?”
谢梁氏都懒得跟他讲道理:“你闭嘴!”
柳臻才不闭嘴:“她好歹是你跟前长大的,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!”
谢梁氏没好气道:“你这会儿又知道要脸了你!”
柳臻见谢梁氏到现在还不松口,瞬间又耍起了无赖,委屈道:“那你就……就忍心看着香凝名誉受损,就这样想不开……”
话音刚落,柳香凝很配合的低下了头,一副生无可恋没脸见人的模样,躲在谢桓身后迟迟不发一语。
谢梁氏只觉得心里一阵烦躁,只想让柳臻快点闭嘴:“行了,行了,你别说了!不管怎么样,我是不会同意的!”
谢承渊也道:“没错,我们家儿媳妇没有错,我也不会同意纳妾!”
这下,轮到柳臻张口结舌了,“怎么,你们儿子都开口说要娶香凝了,你们身为香凝的亲姨夫姨母,还想把她拒之门外不成,你们是真的要把她往死里逼啊?”
谢承渊终于忍不住道:“那是我同僚的女儿,你想休就休?”
“她父亲不是早就不在了吗?”
谢承渊道:“她父亲是不在了,为了你这样的人,把人家休了,这样传出去我们家怎么做人!”
于是,为了这一句话,谢承渊与柳臻一直骂到了天黑。
谢桓要娶柳香凝,但是柳臻不同意让柳香凝做妾,这要传出去,谁也丢不起这个人。
谢桓要休妻,谢承渊和谢梁氏不同意,陶妧没有七出之罪不能休,何况为了这样的事就要休妻,妥协,传出去谢承渊都没脸见人!
就在这个时候,陶妧带着小红从外面回来了。
谢桓远远看到陶妧发丝凌乱,一瘸一拐的走进来时,发现她嘴唇干裂,连鞋子都磨破了,才意识到,今天回来太仓促,竟然把她给落到郊外了。
谢梁氏一直要求身边的人衣着谈吐,大方得体,看到陶妧衣着散乱,本来心情就不好,何况这么晚回来,谁知道在外面干了什么,当即拉下了脸:“你去哪儿了!怎么现在才回来!”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