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头皱了皱,肿胀的感觉令她浑身不自在,又掀开,无奈的揉了揉,左三圈,右三圈,发觉一只手又不够,还是有点酸,苦也,苦也……
“咚咚——”
“怎么了?”听到敲门声,侯丽娘瞬间一激灵,慌忙地问道。
“娘子,是几个小厮送来了五匹上好的绢布,说是府里的郎君派人送来的。”
这个郎君做出此事,又是何道理?
难不成……
想起下午那阵吃人的目光,侯丽娘脸颊瞬间飘红,有心不收,但话到嘴边,却变了:
“收下吧!替我感谢李家郎君。”
“是!”小丫鬟清脆地答应道。
想着李家郎君送礼的深意,侯丽娘腮红如云。
………………
却说,这天一大早,天灰蒙蒙亮,张武早已经起来,正哼哧地练着从自家父亲那传来的招式,不提上阵作战,就说强身健体也是好的。
练了不足两刻钟,他就停了下来,在房内用井水冲凉,正准备吃早餐。
岭南一年两熟,别的不提,粮食却从未短过,三餐之制,早以普遍。
“儿啊!今天怎比往日少了?”一旁捣衣的母亲,见着儿子练武时间少了近一半,她好奇地问道。
“娘,今日我要去李府,所以便提前了些许!”张武一边用干毛巾擦着后辈,一边说道,稚嫩的脸上,满是欢喜之色。
“可是那号称节度留后的李统军家?”娘亲有些惊喜地说道。
建武军数年未有节度使,李家势大,邕州皆戏言:李统军堪为节度留后也。
“往日,你父每月俸禄可多领五贯,这歇了几个月,又患病,家里囊袋空空,你去顶职,如果再领着李府的钱财,家里能好过不少呢!”
“娘,放心,日子会好起来的。”
坐在小桌前,张武一边吃着粥,就着咸菜,喜滋滋地说道。
“你年纪尚轻,府里的薪俸又不定。店家又瞧不起你,往日的油水自然就少,多跟你钱叔学学,待抓了几个毛贼,为人稳当下来了,家里自然不愁了。”
房间内,躺在床榻上的老张捕头,正喝着粥,瞧着自己儿子狼吞虎牙的模样,不由得吩咐道。
“孩儿知晓了!”一边喝着粥,张武一边说道。
“还有,既然吃着李家的饭,自然要对李家多上几分心,李家有事,多跑跑腿,哪怕做砸了,人家看你年轻,喜欢你这份心,自然不会怪罪于你!”
一打开话匣子,就合不拢,自己阿耶的话,张武就跟吃饭一般,囫囵听个大半,不过,为李家用心办事倒是记得清楚。
不等父母吃完,张武就穿着官服,别着腰刀,往李府走去,一路上人人张目而望,似乎从未见过如此年轻的捕快。